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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冕老师在电话中问我最近写散文没有,说是偶尔翻开我原先写的一篇散文《燕园的银杏》读后认为我不写下去十分可惜。听到这些我心中暗暗感动,我身上些许的才气老师仍然记得并珍惜,每次从他言谈中反射出来的那个我总让我希望自已做得再好一些。离开北大已接近四年,这四年中我干的事情是他所不熟悉的,然而我再坐到他身边时我觉得自已在他那里依然没有走样。 我生活中还有一位老师也同样能带给我这样的感觉,那是我在华中师范大学就读时我的导师王凤,一个十分儒雅而倔强的老头。今年一月份我在泉州拍摄刺桐大桥期间听说了他去逝的消息。在静静的流泪时我想再也看不到他眼中的我了。我在焦点访谈工作近一年后去看他时他谈到了我,当时的神态安详而平静。我说其实我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好,他轻轻地说你会的,语气淡然而肯定。当时他已经七十多岁,心脏病的纠缠使得死亡对于他来说只是朝夕之间的事。那次我又重新谈起了和另外一个师兄在北京的胡同中受他之托寻找他初恋情人的情景,那时我看到有一种东西飞越着时间接通着他的暮年与青年,他脸上被一种温馨东西笼罩了许久,这是我最后见他的情景。 很久以来我有一个习惯就是看前方而忽视自已两侧的东西。当我偶尔左顾右盼时,我发现一些能在他们眼中找见自见的人有些已经永远离我而去。年轻气盛时对未来的热衷使我总是在冲向前方某个东西,其实前方的那个东西并不存在,它只是一点点消失的现在,有限的现在的组接就通到了死亡。生前千差万别的人其实都会在一个休止符上沉寂下来。所谓的事业规划、奋斗的宏图很可能只是对短短几十年的填空,在某种意义上也许只是对死亡的回避。 也许是基于以上的原因,我喜欢没有目的地的行驶,让眼前曲折连绵的道路带我回家;喜欢没有时间限制的长谈,在彼此倾心的感应中心底的角落一点点被语言的阳光温馨地照亮,在这样一些时候生存的价值在心底缓缓涌起的潮水中被悄悄浸透;我也常在喧闹的人流和吵杂的声音中陷入片刻的恍惚,一些片断总会顽强地在我心底反复冲冼,我的思绪一次次定格其中,就象乐曲中的华彩乐章我总会无数次地回放一样。这样的溟想其实在移动着时间和空间,让生命的过程进行新的流动和组合,让某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感觉在静默中一次次延长。 感觉是一种最原始的心灵记录,是语言掩饰不住的东西,是自已认识周围最可靠的凭证,任何的灵气和悟性依靠的都是感觉。而人与人之间良好的感觉永远是最值得珍视的,人生在最黑暗的时候照亮自已的也许只是一个永远忘不了的眼神、一个声音、一种彼此建立的某种氛围。 您认识的人的眼睛其实就是自已的镜子,所不同的是相知者是平面镜有时也可能是具有美化功能的柔化镜,然而更多的则是哈哈镜。在哈哈镜中的变形走样常常是许多不快产生的根源。 其实这些镜子都是认识自已的一个维度。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生活在一个没有人了解自已的环境,当自已的成功和失败变得毫无参照和依托时,生活的意义又是什么? 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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