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经过3天近20个小时的审判，8月18日18时05分，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震惊全国的“12·９”特大系列抢劫案作出一审判决，判处被告人张书海、张宏超、张世镜、乔红军、张玉萍、张小马6名主犯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同时判处被告人张书海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经济损失4万元；以非法持有枪支、弹药，帮助毁灭证据，窝藏、转移赃物，窝藏罪，数罪并罚判处被告人王雨有期徒刑12年，并处罚金3万元；以非法买卖枪支罪判处被告人王志昆有期徒刑10年；以抢劫罪判处被告人张云志有期徒刑5年；以窝藏、转移赃物罪判处被告人张大国有期徒刑2年，并处罚金1万元；以窝藏赃物罪判处被告人李进才有期徒刑1年，并处罚金5000元。

　　继8月16日、17日，法庭对公诉人指控张书海等11名被告7项指控进行了全面调查、充分质证后，8月19日，控辩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在5个多小时的唇枪舌剑中，公诉人发表了长达14页的公诉意见书，从被告人犯罪证据、适用法律、对社会危害性以及留给社会的启示4个部分，对郑州“12·９”系列抢劫案进行了详尽的阐述和分析。张书海等被告分别进行了自我辩护，辩护人就公诉人指控的犯罪进行从轻、减轻和免予处罚的辩护。当日，法庭还就“12·９”抢劫案被害人常玉杰亲属提起60万余元的刑事附带民事诉讼部分进行了审理。

　　下午5时30分，法庭审理全部结束。休庭30分钟后，当庭宣判。

　　“12·９”系列抢劫银行案，经过三天时间的庭审，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查明：

　　入室抢劫案

　　1996年春季，被告人张书海在郑州市张玉萍家居住期间，得知在郑州万福花园居住的李全国家经济富裕，产生抢劫之意。张书海向张玉萍打听到李全国家的方位后，多次到万福花园踩点儿，或跟踪李全国，并在张玉萍家准备了尖刀、尼龙绳、胶带纸等工具，后张书海又纠集张云志、张小马，分别到李全国家附近伺机作案，因人多未能实施抢劫。

　　同年11月27日晚7时20分，张书海、张小马携带事先准备好的工具，蒙面闯入李全国家中，张书海持枪威逼，张小马分别将李全国家人捆绑，共抢走现金1.5万元及理光照相机一部，手表两块，黑提包一个。作案后，二被告返回张玉萍家中并分赃。张书海分得1.2万元及照相机、皮包等物，张小马分得2000元及手表等物，张玉萍分得现金1000元，并保管照相机、皮包等物。

　　买卖枪支案

　　1997年夏，被告人张书海以看家护院为名，托王志昆购买一支猎枪，后张书海找王志昆要枪时，王指派自己司机王小东(另案)将从朋友张志强(另案)处得的一支“盾牌”唧筒式五连发猎枪连同张书海送至叶县张家，并收受张给的5000元，该五连发猎枪后被张书海等人用于抢劫淮河路电信营业厅、建行交通路储蓄所、广发行银基支行营业部，并致死一人。

　　“11·１9”抢劫郑州电信局淮河路营业厅案

　　1997年夏，被告人张书海起意抢劫郑州市电信局淮河路营业厅，后纠集被告张宏超、张世镜、张小马、张玉萍在张玉萍家中多次预谋，11月19日下午，五被告人在张玉萍家中再次预谋后，分别窜至淮河路郑州市电信局营业厅附近，张玉萍按事先分工，先到营业厅内观察情况，并告诉张书海等人可以行动，后拦截一辆出租车等候接应。当日下午5时50分左右，被告人张宏超、张世镜、张小马分别携带两支猎枪等工具窜至该营业大厅，张小马身穿警服，手持仿真手枪把守大门，张书海持枪胁迫大厅内的工作人员及顾客，张宏超、张世镜翻入柜内，将营业款37万抢走，后四被告分别逃离现场。张世镜、张小马各分得赃款1.6万元，张玉萍分得赃款5万元，余款由张书海、张宏超分得。

　　“3·３”抢劫建行交通路储蓄所案

　　1999年初，被告人张书海、张宏超预谋抢劫郑州市建设银行交通路储蓄所，并纠集张世镜在被告张玉萍家中多次预谋，准备作案工具，并分别踩点儿。1999年3月2日，四被告在张玉萍家再次预谋并进行详细的分工和策划。3月3日7时30分左右，被告人张书海、张宏超、张世镜携带猎枪、爆炸物，分别戴头盔、太阳帽等窜至郑州建行交通路储蓄所，张玉萍赶到后，将所带铁锤交给张世镜，并负责在附近拦车接应，7时53分，被告人张书海、张宏超、张世镜闯入储蓄所内，张书海、张宏超分别持猎枪威胁，张世镜用铁锤将柜台玻璃砸裂，营业员无奈将款包扔出。张世镜掂起款包，扔下铁锤，和被告张宏超一起逃跑。张书海点燃爆炸装置，并将其扔入储蓄所内，与张宏超、张世镜一同拦截出租车逃跑。张玉萍听到爆炸声后，得知作案得手，便趁机溜走。四人共抢走人民币5万余元及其他财物。张世镜分赃款1万元，张玉萍分赃款5000元。其余由张书海、张宏超所得。

　　“12·９”抢劫广发银行银基支行营业部案

　　2000年10月初，被告人张书海首先起意，后与被告张宏超、张世镜、乔红军、张玉萍多次预谋抢劫广发银行郑州银基支行营业部，并严密组织分工，多次查看现场，模拟作案路线。其间五被告还先后准备了铁锤、编织袋、爆炸装置、猎枪、马虎帽等作案工具。同年12月9日下午，依照事前分工，五被告分别携带上述工具窜至银基商贸城南门胡同附近，由张玉萍在此看守自行车准备接应。16时49分，张书海、张宏超、张世镜、乔红军头戴马虎帽蒙面闯入广发银行银基营业部，张书海首先用一枚爆炸装置将营业厅柜台防弹玻璃炸开一个洞，后又接过乔红军递过的大铁锤将该玻璃砸掉，同时，张世镜、张宏超又持枪威逼保安和客户，张宏超并向外开了一枪，后将五连发猎枪交给张书海，从张世镜手中要过猎枪。张世镜、乔红军二人携带编织袋翻入营业柜台内，抢劫该行营业款，张宏超在营业大厅内巡视掩护，其间张书海为阻止银基商贸城保卫人员进入大厅，在大厅门口引爆一枚爆炸装置，并用五连发猎枪射击，致商贸城保卫处副处长常玉杰中弹，引起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后四被告逃至三德里胡同，与在此接应的张玉萍汇合。张玉萍、张世镜分别骑自行车携带赃款与其他被告人逃离现场。张世镜分得赃款40万元，乔红军分得赃款28万元，张玉萍分得赃款18万元，剩余100余万元由张书海、张宏超分得，抢走现金208万余元。

　　王雨帮助他人毁灭证据、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窝藏转移赃物案

　　1999年3月3日，被告人张书海在抢劫交通路建行储蓄所后回到家中，被告人王雨看到张书海将盛装现金的银行款包用刀划烂，明知该款包是犯罪物证，仍将款包销毁。被告人张书海抢劫广发银行后，王雨明知张书海交给自己的现金是抢劫所得，仍按张书海安排将其中的28万元，分5笔用自己的名字存入银行，对赃款予以窝藏。2001年6月13日凌晨，被告人张书海被公安机关提取指纹后，感到即将暴露，被告人王雨得知这一情况后，给张书海人民币2000元，帮助张从家中逃往原籍。随后，被告人张玉萍、王雨按张书海的安排，携带猎枪一支，及张书海存在家中的258发子弹、28万元赃款等往原籍转移，途中被公安机关抓获。

　　张大国窝藏转移赃物、李进才窝藏赃物案

　　2001年2月，被告人张世镜将参与广发行银基支行营业部抢劫分得的28万元带回叶县老家，被告人张大国在张世镜告诉其现金系违法所得后，张大国仍购买罐子，帮助张世镜将该款埋入地下。同年3月，张世镜又将两张共计6万元的存折交给张大国，张大国再次予以隐匿。同年6月13日，张大国得知张世镜案发消息后，将28万元现金连同存折一起放入菜籽袋，让其女儿带出家门。其女儿先放在张国良家，后又转入李进才家。6月13日晚、14日，被告李进才得知张大国被公安人员带走后，又分别将28万元及存折予以藏匿，案发后，公安机关将上述赃款提取。

　　据此，法院一审认定：

　　被告人张书海、张宏超、张世镜、乔红军、张玉萍、张小马、张云志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取暴力胁迫等手段，劫取公私财物，其行为严重侵害他人的人身权利和财产权利，均已构成抢劫罪；张书海非法持有军用弹药，其行为已构成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且情节严重。对张书海所犯数罪应数罪并罚。

　　被告人王雨违反枪支管理条例，非法持有猎枪一支及子弹，其行为已构成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罪，且情节严重；其明知张书海抢劫，帮助其逃匿，其行为构成窝藏罪，且情节严重；其明知张书海交给其的现金是赃款，仍旧窝藏、转移，其行为构成窝藏、转移赃物罪；其明知张书海交给其的银行专用款包系物证，但仍予以销毁，情节严重，其行为已构成帮助、毁灭证据罪，故对王雨所犯数罪也应数罪并罚。

　　被告人王志昆违反枪支管理条例，私自买卖枪支，该枪支被他人三次用于抢劫犯罪，并致一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非法买卖枪支罪，且情节严重。

　　被告人张大国，明知张世镜给其的存折及现金是非法所得，仍予以窝藏、转移，其行为已构成窝藏、转移赃物罪。

　　被告人李进才，明知他人让其保管的现金和存折系犯罪所得，仍予以窝藏，其行为已构成窝藏赃物罪。

　　“12·９”系列抢劫案是建国以来我省最大的、也是全国罕见的恶性系列抢劫案，严重影响了社会治安的稳定。“12·９”系列抢劫案的告破，11名被告人在庄严的法庭上接受人民的审判，是政法干警共同努力的结果。但是此案的影响并不能风止树静。出庭支持公诉的郑州市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李景彬说，在这次震惊全国的大案将要被画上句号的时候，却又不得不对一些问题进行深刻的反思：

　　个别部门防范意识差，防范措施无力，甚至形同虚设，给了犯罪分子以可乘之机。正如被告人张书海供述，其选择作案对象正是“看中”了这些薄弱环节。在被张书海洗劫的金融单位及商业营业网点，安全设施都不完备。国家公诉人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在追求工作效益的同时，更要注意安全防范，这也是预防犯罪、减少犯罪，与犯罪作斗争的重要手段。

　　张书海等人在系列抢劫案件中，每次都能在作案后顺利逃离，这说明我们社会公众的正义感和法律意识以及社会的快速反应能力还有待提高。如果案发当时有些人法律意识再高一些，面对突发恶性犯罪的正义感再强一些，快速反应能力再强一些，就决不会容许被告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抢劫得手，犯罪不断升级，张书海等人也许早就站在审判台上接受审判了。

　　市场经济的大潮唤起了人们强烈的权利意识、自主意识，也撩起一些人对金钱追求的贪婪欲望。欲望一旦失去理性，偏离国法天理、道德良知，就会使一个人变成病态，变得疯狂。

　　被告人张书海曾经是一名军人，复员后深受家乡群众的信任，被推举为村主任，并一干就是十余年。可以想象，如果张书海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他将仍旧是家乡群众的带头人。同样的还有张宏超、张世镜、乔红军等，他们都受过一定程度甚至是高等教育，也都是家乡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如果他们把学到的东西用于真正的事业，也将会取得一定的成就。可悲的是，他们走上了抢劫犯罪这条不归路。

　　被告人王志昆，三十几岁即走上了法院的领导岗位，却因非法买卖枪支而锒铛入狱，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这个昔日的执法者，在亲情与法律的天平上，指针偏向了亲情而出卖了神圣的法律。

　　李景彬对几名主犯的一段话使在场的所有人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说：被告人张书海，当你今天站在法庭上接受人民审判的时候，当你看到你的妹妹、你的儿子在你的蛊惑下，一同走上不归之路的时候，当你看到你的妻子、你的亲戚因为你的行为而触犯刑律的时候，你有何感想？你所信奉的“靠抢劫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的“人生观”是否动摇？你是否想到你多病的小儿子以后将如何生活？被告人张世镜，当你看到你年迈的父亲本应在家安度晚年，却由于为你窝藏赃物而锒铛入狱的时候，你是否悔悟，而这悔悟又是否太迟？被告人张玉萍，当你利欲熏心走进罪恶的深渊的时候，你是否想到你年仅11岁的女儿还需要母爱？被告人乔红军，你是否知道，你的父母正指望你成为社会有用之才的时候，却看到你沦为人民的罪人，你是否想象到他们的内心是何等的沉痛与辛酸？

　　“12·９”案件的一审已经结束，但它给人们的警示和反思将会长久地萦绕在人们心中。通过这起案件的公开审理，如果能使一些泯灭的良知重新萌生，能使一些麻木的心灵被唤醒，能使那些扭曲的灵魂加以纠正，能使善良人们匡正祛邪的正义感得以加强，能使广大干部、群众的法律意识、防范意识得以提高，“12·９”案件才能说真正画上圆满的句号。

　　8月18日下午4时50分许，“12·９”系列抢劫银行案的审判法庭出奇的安静，案件审理的各项程序基本进行完毕，判决在即，审判长宣布该案件各被告当庭作最后的陈述。

　　11名被告人相继发言。通过法庭前悬挂的大屏幕，人们看到，一直显得满不在乎的表情从张书海、张宏超、张玉萍的脸上隐去。在法律的严惩即将来临之时，11名被告人的声音流露出绝望、恐惧、悔恨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庄严的法庭内回响。(据录音整理)

　　张书海：在这几起案件中，我都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应该负主要责任。应该说，我是主犯，他们都是从犯。当时(指2001年6月14日)如果不是接到我妹妹的电话，我已经自杀。对我所犯的罪行，请领导看着办，该给我什么罪刑给我什么罪刑，我认了。

　　张宏超：对公诉人对我的犯罪事实的指控，我认罪服法。今天我看到在我身边坐的我的家人和我最好的兄弟，我的亲人及他们的家人，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的两个朋友乔红军和张世镜完全是因为我带着他们，才走上绝路的。参与这几起案件，是我胁迫着他们干的。

　　张世镜：我要求对我父亲从宽。

　　乔红军：我在这儿表示非常悔恨，对我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如果我将来有机会的话，会用我的余生来报答社会，补回我的罪过。

　　张玉萍：现在感受最深的是对不起我哥、我侄儿，当时我没坚持劝阻他们，现在很后悔。再有一点请法庭注意，我有立功表现，应从轻处罚。还有一点要求，我的家庭比较特殊，我有一个和我相依为命的11岁的小女儿，希望法庭有所考虑，量刑时，从轻一点。

　　张小马：我上午已经说过，接受人民法院对我的判决，从量刑上，希望稍轻一点。

　　王雨：我是农村普通妇女，不懂法律，希望从轻。

　　王志昆：我只想利用这个机会简单陈述一下自己悔罪的心情。我作为一个执法者，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罪人，但事实是残酷的，我没有正确处理好亲情与法律的关系，触犯了刑律，成为了“12·９”特大系列抢劫案涉案案犯之一，任何时候也没有使我现在深刻体会到“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真正含义，任何时候也没有像我现在更深切体会悔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我对我犯下的罪行认罪服法，我只想提醒世人吸取我的深刻教训，做任何事情，特别是处理亲朋好友的事情，一定要用国家的法律来衡量该不该做，允许不允许做这样的事情。希望都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张云志：我现在想来万分后悔，我当时不应该上郑州来。

　　张大国：上午说的最后一句(上有老下有小，希望从轻处罚)，就这点要求。

　　李进才：上午已经说了，现在不说了。

　　8月18日，备受关注的郑州“12·９”特大系列抢劫案的一审审判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一审判处被告张书海等6人死刑，王雨、王志昆等5人被判处有期徒刑，犯罪分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首犯张书海是如何带领一家人一步步走向犯罪深渊的？闭庭后记者采访了郑州市人民检察院出庭支持公诉的国家公诉人。

　　国家公诉人说，被告人张书海伙同其妹张玉萍、其子张宏超、其侄张小马等人，从1996年开始，先后抢劫4次，共抢得赃款250余万元，并致1人死亡，5人受伤。张书海一伙的犯罪过程，是经历了一个不断演变、不断升级直至最后达到疯狂的过程。

　　从其预谋分工来看，张书海一伙开始抢劫时简单预谋，后来分工越来越明确，并愈来愈细，最后一次抢劫广发银行银基支行营业部时，还进行了抢劫模拟作案。

　　从其犯罪手段来看，开始持有两把尖刀，后来使用一支猎枪，再到使用两支猎枪，从使用没有杀伤力的爆炸装置到使用有较大杀伤力的爆炸装置，最后直到使用包括装满汽油的爆炸装置在内的多个爆炸装置，其犯罪手段逐步升级，最后达到顶峰。

　　从其犯罪对象看，开始抢劫公民住宅，到后来抢劫拥有较多现金的单位，后来发展到抢劫处于较为偏僻地段的国家银行，最后发展到抢劫地处繁华闹市的国家银行，犯罪对象逐步扩大。

　　从其犯罪团伙成员来看，从其妹、其侄子，到其儿子，最后又到其儿子的同学，成员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

　　被告人张书海等人的犯罪不断升级，气焰也越来越嚣张，主观恶性之深令人发指。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执仗，抢劫国家金融单位。更为甚者，在商业中心引爆爆炸装置，开枪射击、杀害保卫人员，可谓猖狂之极。国家公诉人愤慨地说，这是对司法机关的公然挑衅，对法律的公然挑衅，更是对国家和人民的公然挑衅。

　　郑州是我国一个重要的商贸中心城市，原本宁静祥和，但是从1996年张书海等人实施第一起抢劫犯罪以后，他们竟在5年之中4次连续进行重大抢劫，给郑州市市民心中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广大市民对自己的人身财产安全、各金融机构对国家的财产安全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恐慌，郑州市的社会治安秩序、稳定的大局受到严重的影响。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张书海等人抢劫广发银行银基支行营业部的行为，给郑州这样一个重要的区域性商贸中心城市的城市形象和投资环境带来了无法估量的影响。

　　被告人张书海等人在犯罪过程中，凶残地将英勇保卫国家财产的年轻保卫干部常玉杰杀害，还使多人受伤，在“12·９”案发现场的混乱中，两名儿童被严重挤伤，经抢救多日方脱离危险。

　　他们在用罪恶的双手作恶社会的同时，也给自己的家庭带来了难言的灾难。张书海成了抢劫银行的“专业户”，带领儿子、妹妹、侄子及邻居，大肆抢劫，其妻也因窝藏等犯罪站在被告席上，给自己的晚辈留下了一段为世人所不齿的家庭犯罪史，落得一个“害人害己”的可悲结局。(刘静 李敬欣 王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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