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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女人花园》:那些为成熟付出的代价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03月28日09:27 中央电台《午间一小时》

  主持:尹惠

  责编:于杨

  嘉宾:静心(某公司职员)

  杨溢(晨报》记者)

  何生(某公司执行董事)

  雪蓉(何生的妻子)

  主持人尹惠:各位听众,来到《女人花园》的现场,我想先介绍一位在我对面的嘉宾,她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她叫静心。

  静:各位听众朋友好!

  尹: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她的样子,她是一个很能干的职业女性的样子,但是在11年的婚姻,因为刚才我们也聊到,为什么你觉得在你11年的婚姻里都没有成熟起来,而你跟你的丈夫都是初恋,应该感情有非常好的基础。

  静:怎么说呢?我想基础没有问题,社会上大形势的变化,彼此没有更多的注重调整,没有注重心灵的沟通,可能在这个比较浮躁的生活中,就是彼此间不太注重从心灵深处的交流,而是注重一些形式,大家都是在比较浮躁中生活,我们可能也是文化底蕴的贫乏,可能造成这样,彼此之间的距离,世界观的不同吧,可能造成最后的结局,从这里面我也真正认识到许多问题。

  尹:比如说呢?

  静:我觉得离婚不完全是我和一个男人一段生活的结束,那是我对生活的重新认识,我是这样认为的。

  尹:那当时为什么一定要走到离婚这一步?还记不记得当时让你离婚的这件事是什么样的情况?

  静:我们也是经过很多的思考,因为我们分居了很久,分居了大概有4年以后吧。,这个过程我想经历离婚的人都知道,非常非常的痛苦,这种痛苦可能和没有经历离婚的人讲他听不懂,因为他没有去经历,可以用一个激进的词来形容真的是生不如死,就是这种感觉,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这种让自己调整也好,总之这个平和期吧,就会认真的去思索这个婚姻是不是适合我,这种婚姻方式,就是重新想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那么对方适不适合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中欠缺什么,当然很多事从我认识到这些就已经都形成一些没有办法弥补的了。

  尹:可是11年的婚姻怎么就突然决定说我要离婚呢?

  静:任何一个家庭离婚都不会是突然的。离婚只会让别人看来是一个突然的形式,在婚姻的整个生活中肯定有许多走向突然的因素,我是这样看。

  尹:比如说有没有你当时非常痛苦或者过不来的时候?

  静:有啊,多想开开窗户跳出去。

  尹:后来是什么让你从无助的状态中出来?

  静:这个可以说感谢很多朋友,感谢父母,感谢一些根本不认识的朋友,可能最简单的说法还是时间是医治创伤的最好的良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自己在这件事情中,一种从不能接受到无奈,这样转化为平和,基本是这种过程,我个人是这样的,别人我不知道。

  尹:我想介绍我旁边的这位嘉宾,她是《晨报》的记者,她叫杨易。

  杨:各位听众大家好!

  尹:很多吃早饭看《晨报》的人可以看到杨易写到的关于各种情感的问题,还有一个栏目叫《平常男女》,而且从《晨报》的副刊一直到现在做这个节目是吧?

  杨:基本上是吧。

  尹:每一期是不是都有一些情感的故事啊?

  杨:恩

  尹:那静心的报道是你写的吧?

  杨:对。

  尹:你当时感触最深的是什么东西?

  杨:最开始是一个朋友介绍,说静心有一个故事,可能是非常感人的一个故事,我就给她打电话,我们俩在电话里谈的时候我就感觉到静心是一个非常开朗的人,她也谈了谈,我也确实觉得很有故事,而且她对她的婚姻有非常深刻的认识,后来我们俩就见面谈了,谈了以后我觉得给我触动最大的就是她对婚姻的认识并不是说她个人的问题,而是和社会的大背景非常有关,也就是说这几年人们都比较浮躁的情况下出现的婚姻问题,因为这几年我觉得婚姻出问题的很多,肯定有一定的原因,这个原因用她的话来讲就是我们都很浮躁,我也有这种认识,这是给我印象最深的。

  尹:那静心你觉得你从刚结婚到你说的浮躁过程中经历过了哪样的变化?可能这个很多人都能感觉到。

  静:结婚的那个年代我们是在80年代,那个时候的婚姻,因为我们是从青年时代,也就是同学的那个年代一直走到婚姻,确实也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要是婚姻基础各方面都比较牢固,那么我想这跟时代背景也真的分不开,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别人,我自己现在看来家庭比较传统的教育,这种传统教育就让自己做事情比较保守,就可能是,怎么说,我认为,如果现在再让我选择的话,我想我的前夫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包括现在我们也是非常好的朋友,他这个人很好,但是做丈夫,从我们离婚的结局,我不能再去评价我们婚姻中谁对谁错,我只能说我自己可能存在了很多问题。

  尹:你觉得最主要的问题是什么?

  静:最主要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喽。

  尹:或者是不是觉得光以自己的需要为基础说我认为男人应该怎么样的。

  静:也不是,好像现在许多女孩儿她们身上也存在这样的问题,总是把自己看得很不容易,根本没有去想对方有什么不容易,总是觉得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在家里我自认为贡献很大嘛,女同志可能都是这样,不经历这段婚姻的挫折我可能永远都认识不到。由着自己去唠叨,今天我收拾家了,把家里怎么弄了一下,然后我就像个功臣似的,我就觉得想当然他应该怎么怎么样。

  尹:应该夸你,应该回来安慰你。

  静:最起码要给我几句表扬的话。但是我根本没有想他在外面有很多别的事情,他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可能女人需求的东西男人并不是不想给予而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个在我看来是这样。

  尹:我想问旁边的何生,静心说的这些情况你是不是深有同感?

  何:有一点同感。

  尹:是吗?

  何:是。

  尹:何生是一位股份公司的执行董事。经过很多年的奋斗很不容易,也是在一个很长的婚姻里面是吧?

  何:对,14年了。

  尹:已经14年了,静心是11年,那刚才静心说的这些情况你是不是觉得在婚姻里很普遍的?

  何:我觉得不但很普遍,而且都存在。而且100%的存在。只是多少的问题,我觉得。我觉得男人和女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类的人,在婚姻和交往的过程中有很多的误解。

  尹:那在你14年的婚姻中你认为哪些是女人最不理解你的,让我们也听听,让我们收音机前的听众也想想这些事情是不是也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何:如果说女人有错的话,我觉得有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她按照自己的想像来塑造男人,而不是按男人应该长大那样去长大,这是很致命的问题,就是说她选择的丈夫是她脑中的丈夫,而这个丈夫实际上有哪些性格,他应该怎么样去发展,这个社会要求做到哪些?她考虑这种考虑得比较少,她只考虑丈夫合不合我心意,这个问题对男人来说很难,男人是按这个社会来塑造自己,他不是说光为妻子去活,他为妻子活的动力是职责,但是他在社会上也要承担男人的职责,他有儿子,有父母,这些他都要充当,但是妻子管得比较少,有些妻子说你不能当一个好丈夫,有些妻子要求这样,在父母和妻子之间选择妻子,有些说有孩子了丈夫就变了,她考虑问题没有从整个社会来考虑,因为毕竟丈夫面对的社会总是要比妻子面对的大,一个妻子由一个丈夫负责的话那么这个妻子可以躲在家里,不是说非要躲在家里,是可以躲在家里,但是丈夫就没办法躲在家里,他必须去面对社会,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音板)

  尹:那杨易,你也和他聊过很久的时间,你跟他谈过话以后你觉得他说的哪些女人的东西也会经常在女人身上发生或者在婚姻状态当中的女人身上发生,因为你自己也是一个结过婚的人。

  杨:对,跟何生认识是因为有篇稿子写完了之后,好多人打电话,何生就是一个,那么多人打电话,我一向选择跟他谈,为什么呢?我有一个感触,他当时说你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写的,我想让你知道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当天晚上我们就约了谈,我觉得我确实写的时候不知道男人在怎么想,所以我非常想听听男人是怎么想的。

  尹:后来你听到什么?

  杨:我跟他谈完以后有一种受冲动的感觉,冲击的感觉吧,为什么呢?我觉得他说的许多东西女人都有,他说的许多问题我说不是你妻子的问题,而是许多女人都这样的,可以说是通病吧,比如说一点,他跟我说其中一点,女人特别希望在她生日的时候,男人能想到,丈夫能想到,送她礼物什么的。我说这个不是你妻子这样。

  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这到底是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我真的不觉得不好。因为在这个时候你送一件礼物她就是会觉得很温暖,你干嘛不让自己的女人做一个天下最幸福的人,你送一个礼物有那么难吗?这件事有这么原则性吗?好像一送我就很浮于表面了,会吗?

  杨:我当时听了以后,他还说了一些东西,我感觉作为女人从自己方面找找原因吧,也许男人挺不容易的,因为我听何生说了以后,我觉得以后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讲,那以后我提这种要求的时候是不是也想想他可能也挺忙的吧。

  尹:或者说你也在他每次生日的时候给他想着送礼物。

  杨:我觉得一般女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就是在丈夫生日的时候送他礼物。

  尹:刚才静心想说什么?

  静:其实各个家庭都有不同,就是某种现象也不是说完全的,像我已经走出以前的婚姻了,以前每当我生日的时候,我都会得到一枚戒指,他到生日的时候也会得到我送出的礼物,包括找朋友一起吃吃饭啊,生日蛋糕啊,有的时候买一些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的。

  尹:你觉得这个对婚姻是一个促进吗?还是说最后也不一定。

  静:当时肯定是很高兴的,不可能不高兴吧。结婚的时候大家都请客,你看离婚的时候很少有像结婚那样排场的。

  尹:何生呢?何生是不买礼物的人吧?

  何:不是,我觉得我忘记的次数比较多。

  尹: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忘?是工作太忙还是——

  何:很难说,有时候你一年记着这一天,可能到这一天真的很忙就想不起来了。我觉得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忘的机率比较多。

  尹:但是你第二天做了或者第三天做了也没有问题啊。

  何:但是第二天打起来了。

  尹:就打起来了?(笑)

  何:我的意思就是说女人要学会自嘲,我看过一个故事,有个女人没有得到生日礼物,第二天她花了很多钱买了一个大礼物放在桌上,她暗示这是我自己给自己的礼物,她很久以前就想买但是钱太贵了,她爱人也没说什么话,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你可以自己奖励自己,这时候你自己也解嘲了,也满足心愿了,其实很多男人并不是不想买礼物,我们这代男人可能是这样的,婚姻不是谈恋爱,谈恋爱应该表现你的优点,婚姻我觉得应该表现你踏实的那部分。你可以天天给她送花,你可以给20个人送花,所以我说婚姻最基础的是踏踏实实的,我觉得最好是性格,我们这代人就是比较踏实,我们是穷过来的,我们的想法就是买10块钱的玫瑰花不如请你吃顿饭,这个社会决定了我们的想法,并不是说我们想对妻子怎么样,如果家里要过生日了肯定最先给她过,不会先给别人过了再给她过,没过可能都没过生。

  尹:除了生日还有更重要的问题吧?

  何:你指的是两人之间?

  尹:对,两人之间。

  何:那很多问题啊。两人之间最主要的是适不适合的问题,就好像我们约人吃饭,有的喜欢吃这个有的喜欢吃那个,不用讲什么理由,他就是喜欢,好比有的人喜欢吃臭豆腐,有的人不喜欢吃臭豆腐,两个人适应不适应不在于谁好谁坏,毕竟两个人在不同的家庭长大,长到20几年,然后认识2、3年,或者1、2年就结婚了,然后在不同的环境生长,要接受不同的东西。

  尹:但这是所有人面临的处境啊,每个婚姻都是这样。

  何:但是两个人互相感召的话,或者两个人互相通融的话,你也不太干涉我,我也不太干涉你,我觉得这样可以过下去,如果你就是为了和别人凑合,你就是为了老妥协别人,你也可以过下去,我是这样想,一个婚姻是不是幸福并不在于离婚不离婚,你不离婚不一定是幸福的,这个概念都不一样了,如果你结婚活了一辈子就是为了一个婚姻那你可以不离婚,我觉得这是很高尚的,就是说你委屈自己。

  尹:不要委屈自己,我觉得。

  何:不委屈最好。

  尹: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两个人互相感化,你觉得呢?静心。

  静:我觉得婚姻中你要领悟,这是形式的体现,实际上她是想知道她被不被重视,一段婚姻的开始可能是女人随着年龄的增加,觉得她对家庭投入得过多呀,她可能对社会接触得就相对少一些,其实我们女人我感觉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走到家里,那么她对社会和对家庭的责任权衡了以后她可能会选择家庭,我觉得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我觉得这是很优良的,包括我自己,我非常渴望做一个家庭妇女。

  尹:真的?

  静:真的。有的朋友跟我在一起都觉得我不像这样的人。

  尹:看你是非常能干,像是在外面闯荡的。

  静:我毕生为之奋斗。(笑)

  尹: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你真的回到家庭也会脱离社会,也会有很多——

  静:我想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去接触社会,不会让自己真的做一个像人家形容的家庭妇女那样,我会做一个现代的家庭妇女,这是一种渴望,我想我的命中可能没有吧。

  尹:你命中没有,但是有好多人命中有了不一并她要这个东西。

  静:我觉得在于自己努力吧。

  尹:而且我看何生的妻子雪蓉吧,她是在家里呆过一段时间,我也很理解她脱离社会,带孩子,一个人的苦闷,何生你觉得你理解一个妻子在家里的苦闷吗?

  何:是,我觉得那段时间她做得很好,那段时间我也觉得她失去了很多东西,特别对这个家,她放弃了很多东西,那段时间我也没有为这些事情和她吵架,那段时间其实是我们过得比较好的一段时间。

  杨:他妻子跟我讲过,我们见面的时候,雪蓉跟我讲过,她在家那段时间老公非常理解她,每天都打个电话到家里,怕她闷这些,那天我们也谈了很晚,谈了很多。从她跟我谈中反正我觉得他们家离婚是没有必要的,但是我不是法官。

  尹:为什么呢?

  静:因为和何生也是接触了几次了,我们交谈不多,但是从他的言谈里感觉他是很负责的,在事业中很追求自我的,可能这种男人对家庭的,很多人说男人心在哪儿?可能做妻子的最有感觉,他的心在哪儿?这种可能语言不是很能形容的,不是说女人靠感觉生活吗?第六感。接触了雪蓉以后我感觉她真是一个特别好的女人,我们那天谈完了,我觉得有好多东西作为一个家庭,让你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真是一个挺好的女人,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爱自己的丈夫,爱自己的孩子,当然她可能也是从小家庭环境比较好,比较受宠,可能有点小脾气,小任性,其实这个在于,做先生的也有他的苦闷,我这么想,长期的压抑,人不可能在顺与不顺的时候都去哄你,可能哄习惯了,抽得一回不哄都接受不了,我觉得他们家只是出现了一点问题,把这个问题怎么样协调好,怎么样认识好,婚姻中更多的是彼此的理解。

  尹:那我想听听杨易的,你应该对这几个人是最熟的,你的看法呢?

  杨:这个事也挺有意思的,就是说第一篇就是《成熟的代价》,接着又采访了何生,写了第二篇,叫《男人想对女人说些什么》这篇完了以后也是好多人打电话,但是在那么多人打电话的时候我特别想听到的就是他妻子打来的电话,等了4天他妻子才打来电话,说想跟我聊聊,我当时就去了,因为当天还有事,我们和公司离得比较近,我们从晚上6点聊到夜里12点,这么长时间我也跟静心有相同的感觉,雪蓉是一个非常好的人,知书达理,也是有同样的感觉,他们的婚姻应该说还能继续过。

  尹:有基础了,都同甘共苦很多年。

  杨:对,也不是有第三者。但是还是有一定的问题,也许这个问题是两个人性格方面呀。

  尹:而且一天一天积得太多了,没有说当时发生就当时解决了。

  杨:我说你们这段时间好像是只记过不记功的阶段了,把所有的不好的情绪全想起来了。比较长时间的积累,也许交流得不够,双方不太理解的地方,当时我就想,特别希望他们能够通过报纸上这样的交流,因为何生说有时候他们谈不下去所以才找我写了这篇文章,这篇文章的意思其实是想让他妻子看看,他妻子说看完以后确实也很有感触,之后也采访了她也写了一篇文章叫《我等着你的小兔子》。

  尹:对,我看了,非常感人的一篇文章,说实话,我今天早上在路上还在想这个事情,她说13年以前何生跟她说每一年都会送她一个小兔子,她就等了他13年,可是还是原来的那一只,各位听众,我们想送给大家一首,和何生一起分享何生最喜欢的一首歌叫《千纸鹤》是吧?

  何:对。

  尹:等音乐之后,我们来听听何生怎么说这件事情,我们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要带给大家。

  歌曲:《千纸鹤》

  尹: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回到《女人花园》的现场,刚刚静心和杨易都不约而同的谈到了何生的妻子雪蓉,今天我们也把雪蓉请到了现场,雪蓉和大家打个招呼。

  雪:你们好各位听众,很高兴有这个机会。

  尹:刚刚我们讨论的话题你在那个屋里可以听见对吧?

  雪:是的。

  尹:你有什么想法?

  雪:说起婚姻这个东西我觉得真的是很复杂,我作为一个女孩子从当初结婚,可能想的东西很多,浪漫的东西也很多,就想着自己千挑万挑,挑了一个丈夫,那么跟他相守一生,这是最完美的,甚至我说在马路上,看到一对白发的老夫妻,那种羡慕,感叹都是从心里一下子升起来,将来如果和我选中的丈夫一直相守到老也是这个样子,那有多好啊。但是婚姻毕竟不是靠你想象,或者仅仅是浪漫在里头,它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我们的婚姻有十几年了吧,也是风风雨雨的,酸甜苦辣真的很多,想到当时做姑娘的时候对婚姻那种浪漫的想法跟现在比起来真的感慨太多了,甚至有时候想应不应该走进这个婚姻。

  尹:那你刚才说看到这种白发苍苍的老人,我觉得咱们都没到那个岁数,但是我也真的有时候看到那种白头偕老这个事情是多么美好啊,我看静心也在那儿点头,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你说他们就没有闹过吗?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人生的风风雨雨吗?

  静:吃饭的时候我们说舌头跟勺子可能还要打架呢,人是相对独立的个体,可能有各种各样的思维方式,不可能两个人融合到那样的程度,有矛盾,有冲突,真的是很正常,那么我是想矛盾双方是怎么看这个问题,或者是你觉得这个矛盾和冲击是成了什么样的性质。

  尹:其实我也挺同意何生刚才讲的,虽然两个人离婚了,但是两个人都是好人,我真的很同意,我看到这两个人我也觉得真的是好人,我也没有真看到什么坏人,但是真有一些人让你看到是很不负责任的,或者他有一些品行上你不是很能信任的,但是这两个人我觉得都很信任,何生你觉得到底是什么让你提出来要离婚的,理由是什么?你们两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何:我觉得离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们13年没有提过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涉及过这样的话题,我觉得离婚是对双方负责的事,就是说离婚并不是一种结果,我觉得是生活中重新的选择方式,两个人婚姻维持下去幸不幸福,她也跟我说为什么你前两年不提?我说我再等8年提你等得不是更长?我一直在坚持,希望把这个婚姻维持下去,我也希望白头偕老,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有人不是这么想的,我觉得大家结婚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婚姻家庭,受社会的影响太大,你选择结婚的时候和你结婚以后你发现有不同的想法,你谈恋爱的时候有很多东西也能够忍受,你也愿意忍受,但是今天你可能忍受不了这个事情,我40岁,前半辈子忍受的是这些东西我后半辈子还是忍受,并不是谁坏,我觉得性格上,假如说一句话,你不同意他的观点,你不同意他的说话方式,或者你不同意他的处世哲学,这都容易引起矛盾,毕竟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你不同意你不说话,你不同意少见面,这样可以很长久,就是说你可以宽容他,我们举个例子,话说的声响会造成离婚,你都想不到,为什么想不到,比如一听到你说话就心理紧张,你就觉得有种预兆,这是我从案例上看到的很真实的问题。

  尹:确实也有,也有一些人听了一辈子打呼噜也在过。

  何:对,她后来不听不行了,所以我说夫妻到了那份上,谈不上什么好坏,她就不考虑这些问题,那变成一种冲动了。

  尹:但是也不该为了婚姻去忍受一些东西。静心你是怎么看待幸福的?

  静:对于离婚这件事情,从我来讲,我觉得是一种无奈。

  尹:就是说不管谁提出来的都是一种无奈是吧?

  静:我的原则是我接触的事物我能改变的话我会尽我自己全力去改变,我不能改变的我只能告诉我自己来接受它,调整自己,忘记昨天,不想从前的事儿了。

  尹:如果让你重新选择的话呢?

  静:你指的是前一段的还是今后的生活?

  尹:就是前一段,如果让你重新选择,就是让你用一种比较成熟的心态来重新选择你的生活。

  静:那肯定不会离婚。

  尹:为什么?

  静:因为以前不知道该宽容的地方,什么地方该在生活中起比较原则性的作用,以前年轻幼稚,总之我不会选择离婚。

  尹:我觉得这也是非常语重心长的话,我觉得今天能凑到一起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当然得感谢杨溢把这么几个人凑在一起也使这几个人有了相遇,好像还在互相交朋友的感觉,其实说到不高兴的事情到了结骨眼上那我想今天咱们也讲一些爱情使你难忘的东西,我想雪蓉脑子里会有一些,就是说你的婚姻让你很难忘的,非常怀念的,或者舍不得的东西。

  雪:是这样的。不管婚姻走到今天,酸甜苦辣这么多,但是令人回忆的东西还是很多吧,想起来也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是经人介绍的,见面的场合给我的印象特别特别的深,因为是到我们家见的面,这边有我父母陪着,那边是他和介绍人,当时穿的什么衣裳,什么样的坐姿,现在想起来就跟那天刚发生一样,很清楚。

  (音板)

  静:我还真记得雪蓉给我讲一件事,就是我们俩谈话的时候,是不是有一段在深圳,那时候收入好像也不是很多,雪蓉在家带孩子,为了节约家里面的开支,她好像从小家庭条件没有过算计钱过生活的那种经历,但是在深圳的时候她经历了这段,就是早晨起来,鸡蛋都得算着数吃,给先生一个,给孩子一个,自己就不吃了。那个给我触动特别大,所以我特别想尽力,让他们俩能放下自己以有的,我觉得婚姻走向离婚好像更多的人总是震震级的,第一次婚姻都是一种志气,我都有志气,我要怎么怎么着,第二次婚姻好像就更加务实,其实很多事情在大家看都是很平常的,没必要把它看得很激进,比如他们刚才讲的见面的条件,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那么彼此不认识,要选择自己终身大事的一些基本条件,其实这个不算什么,生活中能够回归到一种平静的平常心可能比较重要,别总是把自己架在那儿,那样就特别容易让自己造成一个特别错误的判断,因为旁观者清,我自己也经历了,我总觉得他们之间并没有那种,当然可能鞋穿自己脚上。

  尹:对,自己体会更深。

  静:杨易也特别热情,为这件事情也一直在推荐我跟他们交往,我跟何生接触得不是很多,也就是那次座谈会和报道谈了以后,我觉得从雪蓉嘴里了解的何生,我觉得她也是需要关怀,其实生活中他们难忘的事挺多的。

  雪:对,是这样的,很多很多,有时候我们这一段有磨擦,我拿去我们以前通的信,每一封都让我热泪盈眶,真是这样。

  尹:你现在还记得写了些什么吗?

  何:我也看了,我觉得每个人都有美好的回忆,这种回忆只能成为过去,不会成为将来,你不能过于沉溺过去中,你有好的愿望不一定有好的结果,我很冷静提这件事情,不是说我很冲动,我想了很久,真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在公司都比在家呆得舒服,我在公司没人敢说我,我想动就动,想坐就坐,在家里紧张,跟她吵架,我就怕吵架,怕她生气。

  尹:你觉得你们俩最大的误会是什么?

  何:就是一开始我说的问题,她不能要求我按她的那个样子活,我只能按我的样子活。

  尹:我觉得说得非常对。

  何:比如我做饭你就要那样那样,不那样做怎么办?

  杨:这是以前,我觉得现在已经没什么可吵的了。那时候她也有她的头脑,你说服不了她,她认为她是对的,我也觉得我对。

  尹:雪蓉是不是有这种啊?

  雪:我觉得是这样的,可能作为何生来讲他看到的是一种表面的东西,作为我来讲,我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我是跟他吵过架,怨过他,但是有一点我致命在哪儿,我没有把一个架吵明白,往往就是每次没吵明白,彼此的误解就越来越深,实际上我不是想改变谁,想按我这种模式来做什么,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都是同等的人,我想你对我有一种关爱,有一种呵护在里头,我就知足了,比如他下班以后,他在那里看报纸,我做饭的时候,他坐在那里看报纸心里还要紧张,这是何苦嘛,我不是说你来给我做饭,我们一打结婚,做饭这件事情,很自然的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别说做饭,洗碗的次数都应该是屈指可数了,可以这么说,下厨房的次数也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后来我是想什么呢?我是想我做饭的时候哪怕你说一句今天咱们吃什么或者问一下你今天辛不辛苦,大家互相有一种交流,让人感觉我做这件事情,毕竟我不是保姆对不对?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我的事情,我每天也很辛苦,很累,我一回来是什么样的?包一放,衣服一换,一头就扎进厨房了,从头做到尾,我的心情一般还是比较好吧,就说我做完了给他端到桌子上去,很少说你们快来,帮我把这个端过去,这件事出现就是我比较生气,有时候我真的生气了,我想这是何苦呢?有的时候我就喊帮我端,原来连这句话也不说,就给他们端上去吃,吃了以后爷俩一抹嘴,看电视的看电视,看报纸的看报纸,我就接着端回去洗,然后从厨房里出来,那种感觉真的很累。

  尹:何生,会不会说不是这个家庭,这个婚姻,这个妻子让你觉得累,是婚姻这种形式让你觉得累。

  雪:我到是同意尹小姐的这种说法。

  何:怎么说呢?她也知道我在家干多少活,我也不是不干活,我觉得她错就错在这一点,我说的不一定对,但这是我的想法,当我挣钱回家的时候我不说你要帮我挣钱,我觉得我挣钱是我该挣钱,是该往家挣钱,你这个家庭总是要做饭,我就是不会做饭,不会下厨房,这个我承认,就是我再结婚再跟谁过或者自己过,我在深圳我就常吃方便面,我宁愿吃方便面也不愿意做饭,你给我做啥我从来不说不好吃。我就是这种性格,我就厌做饭,就厌下厨房,我洗衣服,收拾房间对不对?

  尹:对,雪蓉写小时候对孩子特别好。

  何:我做这些从来没说要得到回报,我做出来你回报也好,不回报也好我有这个义务,我当父亲要把孩子教育好,我做丈夫我要把钱赚到家,妻子做做饭有什么抱怨的。

  尹:我最后想补充的是两个人在一起还是应该快乐,不是说你天天要笑,一个婚姻让你想起来很欣慰,你想那个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和协也可以是一种相敬如宾,也可以是很平淡的,但是这种平淡是让人很舒服的一种状态,我希望所有的婚姻,在婚姻里的人都能想起婚姻的时候,想起对方的时候觉得她给我带来一些快乐,我觉得这个也很重要,各位听众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儿,感谢今天的嘉宾,我觉得今天的嘉宾都很勇敢到这里来,也感谢杨溢给我们带来了几位嘉宾,感谢何生,感谢静心,感谢雪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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