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电视台赴日内瓦记者王晓琨) 3月末的瑞士日内瓦，湖光山色，乍阴乍晴。围绕联合国第57届人权会议第一阶段的电视报道工作结束了，第二阶段报道工作业已开始。回顾第一阶段工作，特别是报道我反邪教协会代表团与法轮功分子针锋相对斗争的过程，我们中央电视台记者可以说不辱使命。

　　一、闻风而动，忙而不乱

　　3月9日台里发出指令：驻英国记者王晓琨、李庆庆，驻比利时记者顾玉龙、王韵权赴日内瓦报道人权会议。接到指令以后，两个记者站立即更改本站原先的工作计划，迅速做好了赴日内瓦的准备。3月16日驻英国记者从空中、驻比利时记者从陆地，兵分两路一起到达瑞士日内瓦。联合国第57届人权会议3月19日开幕，但是斗争在这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为了保证电视采访报道工作顺利进行，由两个记者站组成的中央电视台日内瓦人权会议报道组到达当天就开始了工作。首先是战前侦察、了解情况，找到前方领导听取介绍这次人权会议斗争的特点。前方领导特别提到法轮功组织从世界各地招募人员陆续集结日内瓦，准备在人权会议开幕期间举行一系列反华活动；同时也告诉我们，我方也准备了“重磅炸弹”：中国反邪教协会代表团在人权会开幕前到达日内瓦，代表团由反邪教高层人士担任：有中国天主教爱国会主席傅铁山大主教、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圣辉大法师、中国科技馆馆长王渝生博士、反伪气功专家司马南等。他们不仅要做揭批邪教法轮功的报告、接受国内外记者采访，还要在公开场合展示中国“反对邪教，保障人权”百万人签名长幅，并将长幅递交联合国人权高专办。这些活动要通过我们电视记者的镜头和语言，向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展现。这是一场在国际上与法轮功针锋相对的斗争，是弘扬正义的重大报道。到达当天，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报道计划和卫星传送时间。

　　二、风口浪尖，有我身影

　　从3月18日开始我方就有一系列的活动，除了瑞士华人华侨、留学生揭批法轮功外，中国反邪教协会代表团举行首场报告会，并在3月19日联合国人权会议开幕当天展示中国“反对邪教，保障人权”百万人签名长幅。法轮功组织原定在召开人权会议的日内瓦万国宫门外示威，我使馆知道消息后与瑞士方面进行了交涉，稍后，瑞士方面通知我们：法轮功的活动改到日内瓦市区内的另外一个广场；这样，我展示长幅的活动也安排在同一广场，时间上与法轮功的活动错开。但是当3月19日上午我们驾车来到万国宫，准备报道人权会开幕会议时，却发现万国宫大门前的广场上已经布满了打坐练功的法轮功人员，法轮功的横幅昭然竖立在庄严的联合国万国宫门外。原来当地政府玩儿了一个小花招，实际上日内瓦州、市两级政府早在2月23日就已经批准法轮功组织在万国宫外示威，对外却互相推诿，玩儿“猫腻”。我使馆闻讯后立即进行严正交涉，要求我反邪教代表团的活动也必须在万国宫外的广场上，与法轮功同一地点。

　　看到法轮功的猖狂活动，电视记者的责任感促使我们立即跳下车摄像，与法轮功短兵相接的战斗打响了。法轮功组织的示威阵型，外围都有打手巡逻，打手们对他们认为不顺眼的人进行盘问、阻拦和驱赶；法轮功组织还安排一批“摄手”，对他们认为可疑的人进行跟踪摄影、摄像。我台记者一出现马上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处处盯梢、对我进行反拍摄。我记者也毫不示弱，开着摄像机，扛在肩上，边走边拍；谁拍我，我就拍谁；谁来盘问，我就拍谁，弄得法轮功分子躲躲闪闪，一时无计可施。拍摄完法轮功分子在人权会议会场外的示威活动后；我记者接着拍摄联合国人权会议开幕，采访中国代表团团长乔宗淮大使；拍摄中国记者冲击法轮功“新闻发布会”、质问法轮功分子的实况。当天下午，就在法轮功示威人群刚刚解散不久的广场上，中国反邪教协会代表团展开了百万签名长幅，傅铁山主教、圣辉法师、王渝生博士、司马南研究员等现场接受中外记者采访。当晚我们将素材编成节目传回国内，实现了初战告捷。

　　三、斗智斗勇，有理有节

　　3月20日中午日内瓦下起小雨，原以为法轮功活动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联合国驻日内瓦办事处前法轮功活动照常进行，人数与前一天相似，约有一千人。绝大部分人都有雨具，有防水坐垫。场边有人拿着步话机联络巡逻，有人散发材料。这回，法轮功分子对我们可不客气了。当我们趋前拍摄时，马上有人上来盘问，法轮功的摄像师和摄影师也拥上来对我记者进行反拍摄。当我们质问他们：“既然是公开的活动，目的不就是让人看，让人拍吗？况且现场有不少人在拍，为什么偏偏阻拦我们”时，明知理亏的法轮功分子干脆蛮横地驱赶我记者，几个彪形大汉用身体挡住我们的镜头，我们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并使劲儿把我们往外挤，还威胁叫警察收拾我们。在阻拦我们的时候，西方记者却自由地拍摄和采访。

　　法轮功分子的无理干涉把我们惹火了，真想骂他们一句，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如果开骂，岂不正中法轮功分子的下怀？此时想起乔宗淮大使说起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还是乔大使的母亲、著名外交家龚澎说的：当年在重庆红岩村时，有反共青年冲击我中共办事处。周恩来副主席的卫队长情急之下端来一盆开水，想往楼下闹事的学生身上泼，被周副主席拦住了。事后，周副主席对卫队长进行了严厉批评。乔大使说：斗争要讲究策略，要合法合理，不能授人以柄。我们记住了乔大使、也是周总理的忠告。不管他们如何激怒我们，我们始终不做无理和非法的举动，经受住了这种特殊场合的考验。

　　这种考验在日内瓦的这段日子里还真是不少。俗话说冤家路窄，3月21日晚上当我记者来到日内瓦大学参加法轮功组织搞的所谓“新闻听证会”时，正好碰上在万国宫外广场上打过交道的“老相识”，马上被他们前后左右团团包围，被固定在会场的一个角落，一时动弹不得。法轮功分子明着对我记者说：“就是不允许你拍摄”。而现场上，不少人在摄影、摄像，特别是法轮功的“摄手”们更是肆无忌惮地拍。面对人多势众的法轮功分子，我记者先是沉住气按兵不动，等到法轮功分子自以为得计，放松警惕的时候，我记者看准反邪教专家司马南质问法轮功发言者，会场出现混乱的时机，不顾安危，毅然越起，抓住摄像机进行拍摄。记者突然的行动使法轮功分子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醒过味儿来，两个外国大汉赶紧上前遮挡镜头并抢夺记者的摄像机。我记者不畏粗暴，开着摄像机，在争夺和被推搡中将法轮功分子践踏记者采访权、践踏人权的事实纪录在案，并将此事件编成节目公开报道。

　　四、掌握政策，学会外交斗争

　　联合国人权会是一个特殊的战场，这里不仅有朋友，也有敌人，有明火执杖的敌人，也有面带微笑的敌人，有背叛祖国甘当洋奴的敌人，但更多的是为谋取私利被人利用的可怜人和那些一时不明真相被蒙蔽的群众。我们的矛头对准谁？如何尽可能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孤立一小撮敌人，这不仅是中国外交战士们的事情，也是我们电视记者的责任。这时想起了毛主席说过的话“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巧妙而无情地揭露敌人，真实地展示和报道我国在人权领域取得的成就和广大人民痛恨邪教、拒绝邪教的事实，这就是人权会议上我们电视记者的责任。我们已经将自己看到、感受到的事情做成了节目，向国内进行了报道，发回公开和内部的新闻、专题节目10个；我们也将这些真实的纪录编成片子交给了西方电视媒体，让他们也看看事情的另一种说法。人权会议的斗争还在继续，重大考验还在后面。在第二阶段报道已经开始的时候，CCTV记者应当更加讲究斗争艺术和政策水平，努力在这场重大国际政治活动中，磨炼出外交家的素质和记者的火眼金睛。(2001年3月27日于日内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