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从四川省邮政局获知,木里藏族自治县的乡与乡之间多数不通公路,该县邮政局15条乡邮路全是海拔4000米左右布满荆棘的山间野道。其中最长的邮路单程就达310多公里,邮递员向乡下送一趟邮件,要骑马兼步行在原始森林和大山里走半个月左右。
———这种古老而原始的邮件传递方式,被中国邮政部门称为马班邮路。而且是中国 最后一条马班邮路。
中国共产党建党80周年前夕,本报特别采访组一行从成都出发,踏上了追踪这条马班邮路的艰难旅程———
5月20日下午,在凉山彝族自治州邮政局的鼎力支持下,我们顺利到达木里县城。听说要专程采访马班邮路,县邮政局的职工都为我们捏了一把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2000年6月8日),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晨光(中央电视台记者之一)走到半路上就发生高山反应,差点命丧巴桑山……”局长顾明友说这话时头摇得像拨浪鼓:“你们要走马班邮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啊!”
我们坚持要跟随乡邮员走完一班邮路,顾局长只得同意了。经向茶布朗邮政支局了解得知,该支局乡邮员忠塔刚好准备发邮到东朗乡。顾局长介绍,今年只有21岁的忠塔已经在乡邮员的岗位上干了6年,小伙子工作很出色,思想上积极要求上进,已经是预备党员,党组织正在对他进行转正考察。
5月21日从县城向茶布朗区出发那天,顾局长亲自为我们准备了上山必备品:小口径步枪、匕首、斧子,用以预防途中遭遇野兽攻击;野外宿营的帐篷以及途中生活用的大米、腊肉和几棵莲花白、几串青海椒;高山御寒食用的酥油、茶叶、糌粑面。
临行前,他将一大包急救药品递给随我们一同前往的县局办公室主任毛建鸿,并悄悄把毛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叮嘱:“千万要保证记者的安全!如发现不行要赶快撤回来。”
带着县委书记的重托赶来的县委宣传部杨部长拉着毛建鸿的双手说:“你代表县委、县政府要求沿途全力配合,协助记者对马班邮路的采访。”
越野车在海拔3500米的盘山公路上行驶了168公里后,采访组于5月21日下午4时抵达茶布朗区。
尽管我们以高价租借骡马,但当地马脚子(对马帮赶马人的称呼)听说我们要上山采访马班邮路,都畏惧危险不愿向我们提供马匹随行。直到我们到达茶布朗的第三天,世代马帮家庭出生的青年藏民阿青才在毛建鸿的说服下点头答应了。去年送央视记者上山采访时,就是阿青的爷爷仁青老汉带队。阿青记得,当时他送爷爷上山时,马队专门配备了医生、警察并带了两瓶氧气,而这次却一样也没有。
茶布朗区——东朗乡,连接两地之间的线条是82公里高山邮路的缩写。我们在心中暗暗揣测:这是一条怎样的马班邮路呢?
5月下旬,本报特派记者跟随四川省邮政局木里藏族自治县的邮递员走进中国最后一条马班邮路,在海拔4000多米的崎岖山道走了整整一周。我们亲身体验了邮递员的艰辛和寂寞,也目睹了山区群众对传递党和政府声音的“使者”的尊重。在当地百姓眼里,这些邮递员就是党和政府派去看望他们的人,他们每月两次送往山区的报刊杂志,成为当地群众了解党和政府声音及外界情况的重要信息源。
也许这不仅仅是种巧合———木里乡邮班的邮递员都是共产党员、预备党员或入党积极分子。这也正是我们把镜头对准他们的初衷。
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80周年之际,本报之所以精心选择报道这样一组人物,是因为他们平凡,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但在他们身上,却正蕴含着共产党员最伟大的品格,那就是无私奉献为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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