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 子

　　2001年5月24日，卢湾看守所。“305”审讯室的房门又一次被打开。

　　嵇凤翔不安地坐在审讯室里，这位因涉嫌盗窃商务楼便携式电脑被卢湾警方刑事拘留的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已日渐崩溃。整整27个昼夜，他的脑子里已编不出任何“故事”，先前说过的谎言已无法自圆其说，只有将事实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商务楼接连失窃

　　3月的一天，施女士急匆匆地来到卢湾公安分局刑侦支队报案，她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台便携式电脑不翼而飞，如不能及时寻回，公司将会遭受重大损失。原来，该女士是跨国集团B.E制药有限公司的驻沪代表，今日凌晨刚从北京飞回上海。明日一早，B.E公司的老总将从德国赶来上海，听取她对分公司本年度一个重要项目的规划报告，而她将全部汇报资料都存在被窃电脑中……

　　去年下半年以来，淮海中路沿线办公商务楼内接连失窃，且被盗物品大多是办公用的便携式电脑。办公电脑失窃，不仅使公司员工个人蒙受较大的经济损失，更为严重的是因被盗电脑内储存的重要数据、资料丢失，给商家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公安分局领导高度重视，迅速从刑侦支队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专案组，要求从速侦破此案。

　　专案组接受任务后，迅速开展侦查工作，采取了3项针对性较强的侦查措施。第一，对多个案发现场重新勘察，归结案件特点和规律，以寻求有效突破口。调查中发现，被盗单位都是租用知名商务楼办公的大型制药公司。由此推断，作案人从事的职业或相识的关系人中很可能与医药行业有着密切联系。第二，对本区范围内各大商务楼进行地毯式的走访。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询问了十多家被盗公司的数百名员工，查找作案人遗留的蛛丝马迹。第三，选择重点区域，采取监控措施。迅速抽调警力，对排查的各重点地区定时地展开守候伏击。召开淮海中路沿线商务楼治安负责人会议，在要求商家积极提供线索的同时，进一步做好商务楼内的安全防范工作。第四，控制销赃渠道。对本市6个区15家二手电脑市场进行细致地排查，有效控制作案人的销赃渠道。

　　作案人藏头露尾

　　侦查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当侦查员正苦于案情毫无头绪时，一条重要线索跳入眼帘。入驻在Z.H广场的被盗单位MSD制药有限公司上海办事处的一名员工反映了一件令其费解的事。有一名叫“嵇枫”的男子，曾于案发前一周左右，以医药设备推销员的身份多次到公司进行“业务联系”，但当数日后公司员工欲与之联系，洽谈业务时，拨打其名片上的单位电话、BP机号码，始终无法与其联系上。

　　侦查员敏感地察觉到“嵇枫”的不寻常，在详细询问了推销员的体貌特征后，又到多家被害单位进行查实。据反映，确有一名叫“嵇枫”的推销员曾多次出入几家公司。这位神秘的推销员都是在案发前几天主动上门“联系业务”，究竟是巧合还是预谋？侦查工作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了“嵇枫”的身上，但通过各种途径均查无此人，下一步的侦查工作将如何展开？

　　新一轮的查访工作又一次铺向各大商务楼……侦查人员在寻访中获悉，“嵇枫”在今年3月23日曾托某公司一员工帮他在北京常富宫酒店预定客房。据此，专案人员立即动身赶往北京，在住客登记表上并没有查到“嵇枫”这个人，但却有个叫“嵇凤翔”的，很快，他们又在上海的人口户籍资料中查到了嵇凤翔。经辨认，确认嵇凤翔就是“嵇枫”。另从北京朝阳公安分局方面获悉，今年3月下旬，嵇凤翔在常富宫酒店住宿期间，曾在该地区某医药公司出现，不久，公司的3台便携式电脑失窃。种种迹象表明，嵇凤翔就是淮海中路沿线商务楼系列电脑盗窃案的重大嫌疑人。

　　缉捕行动获成功

　　缉捕工作迅速展开。据嵇凤翔的家人反映，其与妻子的关系长期不和，行踪飘忽不定，这为抓捕工作带来极大的难度。专案人员一方面在嵇凤翔可能落脚藏身之处进行周密地部署，另一方面对他以往的活动规律进行详实地分析研究。侦查员发现，嵇凤翔在作案前都要以医药公司产品推销员的身份到目标地“实地勘察”，其活动范围主要是上海、北京、无锡、杭州4个城市，一般喜欢留宿于医药公司协议定点的宾馆、饭店。根据这些特点，专案人员对本市几个重点场所进行布控。

　　狡猾的嵇凤翔具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当其敏感地嗅觉到警方的稽查行动即闻风而逃，专案组的几次抓捕都失之交臂。4月16日晚，侦查人员得到可靠线索，嵇凤翔在无锡露面。于是，他们连夜赶到无锡，查访了市内所有的宾馆、饭店，毫无结果。直到第二天在某宾馆终于找到了嵇凤翔填写的住宿登记表，但他一早就离开了无锡市。原来，嵇凤翔在16日晚确实在该宾馆留宿，但登记表上故意填得字迹潦草，宾馆服务员难以辨认，无法将住客信息输入电脑中，致使无锡的抓捕行动又一次受阻。

　　专案组再次对嵇凤翔的作案心理进行分析。嵇出于自身安全考虑短时间内不会回上海，但他决不会就此罢手，最大的可能就是流窜至北京、杭州两地继续作案，并按照“老习惯”落脚。侦查人员迅速与北京、杭州两地警方取得联系，在几个重点宾馆、饭店进行监控，协助对嵇凤翔的抓捕。4月23日晚，当嵇再次跨入北京常富宫酒店大厅时，落入警方早已设下的“天网”。4月27日，嵇凤翔被专案组押解回沪。缉捕工作迅速展开。据嵇凤翔的家人反映，其与妻子的关系长期不和，行踪飘忽不定，这为抓捕工作带来极大的难度。专案人员一方面在嵇凤翔可能落脚藏身之处进行周密地部署，另一方面对他以往的活动规律进行详实地分析研究。侦查员发现，嵇凤翔在作案前都要以医药公司产品推销员的身份到目标地“实地勘察”，其活动范围主要是上海、北京、无锡、杭州4个城市，一般喜欢留宿于医药公司协议定点的宾馆、饭店。根据这些特点，专案人员对本市几个重点场所进行布控。

　　狡猾的嵇凤翔具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当其敏感地嗅觉到警方的稽查行动即闻风而逃，专案组的几次抓捕都失之交臂。4月16日晚，侦查人员得到可靠线索，嵇凤翔在无锡露面。于是，他们连夜赶到无锡，查访了市内所有的宾馆、饭店，毫无结果。直到第二天在某宾馆终于找到了嵇凤翔填写的住宿登记表，但他一早就离开了无锡市。原来，嵇凤翔在16日晚确实在该宾馆留宿，但登记表上故意填得字迹潦草，宾馆服务员难以辨认，无法将住客信息输入电脑中，致使无锡的抓捕行动又一次受阻。

　　专案组再次对嵇凤翔的作案心理进行分析。嵇出于自身安全考虑短时间内不会回上海，但他决不会就此罢手，最大的可能就是流窜至北京、杭州两地继续作案，并按照“老习惯”落脚。侦查人员迅速与北京、杭州两地警方取得联系，在几个重点宾馆、饭店进行监控，协助对嵇凤翔的抓捕。4月23日晚，当嵇再次跨入北京常富宫酒店大厅时，落入警方早已设下的“天网”。4月27日，嵇凤翔被专案组押解回沪。

　　通讯录泄露天机

　　嵇凤翔曾因扒窃于1983年5月被上海市公安局收容劳动教养3年。释放后的嵇凤翔仍不思悔改，闲散在社会上，好窃成性，不劳而获，分别于1988年3月、1992年6月因盗窃被徐汇公安分局收容劳动教养3年和2年。面对这一叠厚厚的案卷，侦查员的心中隐约感到，眼前这个老于此道的嫌疑人不会轻易低头。

　　果然，到案后的嵇凤翔拒不供认所犯罪行，在审讯中他不断编造谎言，企图蒙蔽侦查员的视线，逃避法律的惩治。经过几轮审讯后，案情未能得到进一步的突破，审讯工作陷入僵局。

　　此时，嵇凤翔被抓时从他身上搜出的一本通讯录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通讯录上记录着嵇十多个“女朋友”的通讯地址，只有一个男人的名字被单独列在最后一行，“吴卫强，上海Z.H出租汽车公司”。依据信息，侦查员来到了Z.H出租汽车公司，反复查找，却无此人。专案组分析后一致认为，吴卫强可能是案情突破的关键。随即一一对嵇凤翔通讯录上的“女朋友”进行走访。

　　功夫不负有心人。侦查员查实，嵇凤翔确有一名姓吴的男性朋友，真名叫吴民强，是在J.J公司开出租车的。据吴民强反映：嵇凤翔经常搭乘他的车。有一回，应嵇凤翔的要求将他送至金沙江路某处，看见他拿着一台便携式电脑进去，但是出来时是空着手上车的，甚感奇怪。专案组顺藤摸瓜，找到了金沙江路的这户人家，据了解，此户的男主人孔某在本市虹松路二手电脑市场有一个摊位。经传讯，孔交代了今年以来，嵇凤翔共向他提供了来历不明的便携式电脑20余台，并被转手倒卖的犯罪情况。

　　专案组根据此案的具体情况以及嵇凤翔的个性特点和心理状况，有针对性地制定了一套审讯战术，对嵇展开了一场斗智斗勇的心理攻势。心存侥幸的嵇凤翔无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当侦查人员将一台“熟悉”的IBM便携式电脑放在他的面前时，嵇凤翔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本报通讯员 倪 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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