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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阜阳原市长夫妇贪污案庭审纪实(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09月07日04:04 江淮晨报

肖作新被押进法庭

　　肖作新案开庭在阜阳引起反响

　　晨报讯：本报昨日刊登肖作新、周继美一案开审的消息后，肖案一时间又成为阜阳人议论的话题。办公室里、餐桌上，闲聊的人群议论纷纷。

　　一位曾经担任重要职务的老干部颇为惋惜地说：肖作新本来是一位好干部，怎么也没想到他搞这么多钱。问题出来了，只能是按法办事，可惜。

　　一位在某学校任职的干部说：看一看肖作新的简历，想想他犯这么大的案子，颇令人深思。肖作新担任代理市长、市长不到一年，此前他担任重要领导角色能够拍板办事的时间也不多，可是他却弄了那么多钱。肖案也说明反腐败一定要常抓不懈，同时也警示党政干部一定要高度警惕，严格防范，廉洁自律。

　　一位在群团组织工作的女士说：人家说娶不好老婆一辈子，确实有道理。肖作新犯案与他有一个贪得无厌的老婆也有很大关系。周继美利用肖的牌子，到处伸手，不择手段聚财，背后不知有多少人骂她。如今，她是罪有应得。(杨雪)

　　高科技庭审让“老记”开眼

　　庭审肖作新，让常年搞法制报道的“老记”们开了眼。昨天无论是法院、检察院还是律师，不仅在人员上派出精兵强将，而且在装备上都把自家最“酷”的高科技庭审仪器亮了出来。

　　公堂之上，一贯奋笔疾书的书记员“鸟枪换炮”，用光与电代替了纸与笔，一台先进的电脑和速录仪，让负责记录的书记员在三天“马拉松式”庭审中省了不少劲。年轻书记员告诉记者，法院前段时间集中搞电脑培训，这次审理肖案正好派上用场，这台速录仪的录入速度比人讲话速度还快。

　　辩护人出庭时手提笔记本电脑，检察官们也是不甘示弱。庭审尚未开始，省检察院就把大件小件装备专门用汽车运至法院，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先进的多媒体出庭公诉设备。庭审期间，旁听人员可借助法庭右侧的大屏幕投影，直接、清晰地观看肖作新的正面表情，还有公诉人当庭出示的录像、图片、讯问笔录等证据材料，另外，庭审情况将全程录像。省检察院的同志告诉记者，肖案庭审正是展现“科技强检”成果的绝好契机。阮凌

　　阜阳老乡法庭内外说肖案

　　“老肖糊涂啊，他这一错，毁了四代人，他要听我一句早两年离开阜阳，也许就不会落成这样了。”当肖作新手戴镣铐，在闪光灯聚焦下被押上法庭时，一位自称曾在阜阳是肖前任、邻居的旁观者痛心疾首。

　　“老了！老了！他从前哪里是这副面色，看来在‘里面’蹲这些天吃了不少罪，眼圈旁全都是皱纹了！”一位曾多次接受“肖市长”检查工作的利辛县文化馆工作人员，目睹过去的“顶头上司”满面沧桑，不禁失声惊呼。

　　昔日父母官，今成阶下囚，阜阳老乡对肖案庭审倾注了极大的关注。昨天，合肥市中级法院门前的马路两侧，皖K牌照的车辆绵延数百米，几百名操着浓重阜阳口音的群众，因没有旁听证被拦在法庭外，他们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令记者感到有意思的是，庭内控辩针锋相对，庭外观点也是对垒分明。

　　一方持“祸水论”。有的说：“周继美在阜阳不仅是一‘霸’，还是出了名的‘葛朗台’，背地里收了这么多钱，还贪心不足，家里有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变卖。”还有的说：“肖作新都是老婆惹的祸，他本人没架子，人不错，就是家政不严，对悍妇想离婚就不敢提。”

　　另一方持“自作论”。阜阳市石油公司一位远道赶来听庭的职工气愤地说：“不能全往老婆身上推，肖作新全家出国旅游、购买豪宅，他真能睁只眼闭只眼装不知道？他一家子捞钱，我们1200多万阜阳人，人人都要榨出油水，为官一任，祸害一方！”

　　警笛突然拉响，舌战双方立即休战，阜阳老乡们都挤上前，踮着脚，看贪官肖作新被押上警车。本报记者

　　法庭五步一岗戒备森严

　　昨天，合肥中院容纳600人的法庭座无虚席、气氛凝重，为保证庭审肖作新现场安全，合肥市人民法院司法警察集中抽调了大批警力。

　　警棍、白手套、无线电通讯话机，两名全副武装的法警把守法庭大门。由于对肖案关注的群众太多，法院规定，每位参加听庭的观众必须出示旁听证，方可进入，纪律之严，让一些媒体记者也钻不了空子，站在铁栅栏外干着急。偶尔有人趁乱混入，也被法警毫不客气地“揪”出，对一些带包的“可疑人物”，法警还依法对其进行安全检查。

　　走进法庭，更是五步一岗，戒备森严，40名执庭法警和警卫法警各就各位，分工明确，法警支队负责人告诉记者，肖作新是合肥中院迄今审理的职务最高、涉案金额最大的党政干部严重经济犯罪，本案意义重大，庭审安全保卫措施的规格之高也是不多见的。为防止被告人肖作新和周继美趁隙串供，法警在羁押两人期间，自始至终都是分开隔离，严加控制，保证法庭取证的真实性不受影响。阮凌

　　肖作新基本认账

　　周继美百般抵赖

　　昨天上午8时40分，当戴着手铐的肖作新夫妇由五名法警押着出现在合肥市中级人民法院大法庭时，这位昔日的阜阳市市长看到黑压压的旁听人群还是一脸掩饰不住的难堪，而他的夫人则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法院对肖作新夫妇进行了当庭调查。审判长告知两被告有申请回避、辩护、重新提供新的证据和陈述的权利。随后合肥市人民检察院起诉处副处长魏竹梅宣读了长达15页的起诉书。审判长邹吉昌宣布法庭调查分为调查事实、法庭辩论和被告人陈述三部分。首先对肖作新、周继美共同受贿的事实部分进行调查。

　　受贿索贿

　　起诉书指控，1994年6月底，时任阜阳地委副书记的肖作新带队赴美国考察，到达旧金山后，安徽立达通信电缆公司经理金正庆以个人零用为由，预付给肖2000美元。在从夏威夷途经香港购物时，金正庆又送给肖一台新照相机(价值110美元)，并为肖选购摄像机支付1000美元，还在参观澳门时送给肖一包新野花旗参(价值人民币3920元)。返回广州后，金正庆得知肖带的钱不够，又送给肖4000元人民币。一行人归来，金还将出国补助节余款5536.6元由会计龚某交到肖的办公室。这样肖出国一次，先后收受立达公司2000美元，摄像机、照相机、花旗参、人民币等计1.90126万元，周继美参与收受人民币4000元。

　　站在审判台上的肖作新说：“1994年6月我与金正庆等四人到美国考察立达厂设备和建厂的相关事宜。在美国，金正庆讲大家身边留点美元，以应急。每个人预借的钱回去再还，当时给了我2000美元；在香港，金正庆送给我一台小型傻瓜相机，我以为是合作方——美国的一位华人教授送的，然后由金转交给我的。回来以后，我将相机交给办公室保管；而那部摄像机则是我自己掏了5000元左右买的，后来被我爱人周继美以6000元处理给电视台的人；至于花旗参确有其事，那是在澳门买的，当场研成粉，每人分一包，至于多少钱，我实在不清楚；我们到达广州后，周继美去接我，这事有，但讲金正庆让会计给周继美送来4000元人民币，我不知道，当时我要我爱人回去自己解决费用问题；回国之后，所有人员的出国费用由金具体办理报销。有一天，金的会计龚某拿着一只装钱的信封交给我，说是出国的节余款，当时我也没打开看，估计有四五千元左右，回去就交给爱人。

　　卖官鬻爵

　　在刘立新、刘滨、倪超、付景明等人的提拔问题上，检察机关指控肖家先后收受原颍州路派出所所长刘立新赠送的人民币1.9万元和一只金手镯(价值人民币2900元)，然后推荐他担任阜阳市颍泉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收受颍东区文化局局长刘滨送去的香港回归纪念金表一对(价值人民币1.0771万元)，并给他指路子，在市委秘书长汇报人选时，肖表示同意他调市委督查室任副主任；收受阜阳市自来水公司经理倪超赠的金佛一尊(价值人民币3万元)；收受阜阳市医药管理局稽查大队付景明购买的两幅文物字画，其中一幅为郑慕康设色人物画(价值人民币2700元)，另一幅为唐云、孔小瑜、郑午昌合作的清供图(价值人民币8000元)，肖作新打开观赏后收下。同时在1999年3月，付景明还为周继美及其女儿、儿子、外孙支付参加旅游团到香港的费用1万余元。而肖作新当庭陈述认为，刘立新开始是副科级干部，曾向他表示过想进区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因此在市公安局领导汇报工作时，肖就推荐了刘立新。刘未直接送钱给肖，而是交给周继美。后来周将这些事告诉了肖。当时纪委正在调查刘立新的问题，肖说：“有问题赶紧查清，不要影响干部正常的提拔使用。”肖现在认为在那种情况下，表态是不应该的。在有些场合，刘立新夫妇还请肖作新夫妇吃过饭。

　　而刘滨则想通过肖作新调到市委督查室任主任，“因为督查室主任是处级干部，所以我对此未表态。”肖作新回忆一小学同学曾带着刘滨到他家，送了一对金表，“我就要他找秘书长，因为这事不是我直接分管的。”而阜阳市自来水公司经理倪超则对节水办副主任的位置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当时是1998年8月，阜阳的水资源很紧张，城建与供水之间有矛盾，为协调此事，市里专门成立了节水领导小组，列入事业单位编制。倪超是属于自来水厂的企业干部，当时有关领导向肖推荐了倪超，倪对关闭水井，统一由水厂供水很兴奋。“我对人的问题还是考虑一番的，”肖说，“倪超送一个金佛的事，是我爱人讲的，倪为什么送金佛我没有深想，只想倪超与我爱人交往多些。”而在谈到付景明时，肖作新说，“1998年10月，付向我表露过对医药管理局稽查大队队长的位置感兴趣，就送来两幅字画。我后来询问了医药管理局局长，他说，付是局长助理，原本有想法要他在那个地方担任个负责人。”此后，肖作新夫妇、付景明曾和管理局局长在一起吃饭，在吃饭时，局长要付景明不要找肖作新了。“至于我家人到香港旅游的事，我爱人说她消费时，付景明也支付了钱。”

　　倒买倒卖

　　起诉书还指控周继美在了解到阜阳市“名门公寓”的门面房是五洲房地产公司的江可清开发的，就以每平方米3500元的价格交纳房款23.142万元，购得C座6号门面房，而同期该公司最低售价为每平方米5000元。6号门面房最低售价33.06万元。周继美实际从中获好处9.918万元人民币。一个月后，周又以该门面房不能开窗为理由，要江可清帮助卖掉。后来江将门面房售出，所得房款全部交给了周。

　　江可清通过出售门面房结识肖作新、周继美后，周继美建议江可清开发社保局西边一公厕位置的临街地，江实地察看后，认为地点不错，想盖五洲办公楼，但提出拆迁难度大，肖作新表示支持他开发。同年9月4日，江可清将拆迁报告送给肖作新，肖批示请孙学忠(土地局长)协调处理此事。因五洲公司办公楼征地要占用党校一些地皮，党校不同意，江可清又找肖作新协调。不久，周继美协助江可清约请孙学忠、宫传玺、文峰办事处负责人、党校几位校长在南洋大酒店吃饭。席间，肖作新指示，土地问题由孙学忠协调办，规划由宫传玺办，请党校支持一下。1999年4月，在土地证未办好情况下，五洲办公楼即开始施工。

　　1999年春节前，周继美以孩子盖房为由，多次找江可清要钢材，江可清以拿钢材来回运输不方便为由，送给周继美3万元人民币，周继美告诉了肖作新。

　　同时，1998年初，被告人周继美找阜阳和顺花园住宅小区开发商黄锡川为其女儿购房。随后，肖作新、周继美在清河宾馆请黄锡川吃饭。饭后，周继美表示看过的房子太小，提出要买和顺花园西北角一块地(88.36平方米)自己盖。数日后，周继美和其女婿王林来到和顺花园，表示要买和顺花园33栋2号房和那块地皮，黄锡川告诉周继美房子18万元，那块地皮有人出到50万元我都没有卖。同年3月2日，周继美在黄锡川住处对黄说：33栋2号和那块地一共给你16万元。在开票时，周继美要求将33栋2号开售房发票15万元，将地皮以26栋商品房开票10万元。不久，周继美又将地皮10万元发票交给黄锡川，换成26栋1号、2号各7万元的发票。周继美将从和顺花园购房买地一块算的事告诉了肖作新。

　　在肖作新家购买黄锡川的房、地后，因黄锡川欠阜阳市土地局土地出让金120万余元，土地局通知黄锡川交清土地出让金，否则和顺花园沿街综合楼不准建，为此，黄锡川多次找肖作新协调；和顺花园综合楼原规划为12层，黄锡川要求改为6层；根据规划要求，和顺花园综合楼距清河岸要留10米以上绿化带，黄锡川要求改为6米，以及允许在和顺花园内公共绿地建楼等找肖作新协调。1998年12月，在一次市政府会议散会后，肖作新留下土地局局长孙学忠、规划局局长宫传玺，为黄锡川进行协调，同意黄锡川先交30万元土地出让金，土地部门给办准建证；同意和顺花园综合楼由12层改为6层，距清河岸由10米改为6米的要求。

　　案发后，经阜阳房地产评估交易所评估，和顺花园26栋地皮，按出售时价值人民币27.49万元，33栋2号商品房按出售时最低售价为人民币10万元，肖作新、周继美购和顺花园房、地，实际获得好处人民币21.49万元。

　　还有1998年9月，阜阳创新置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刘庆云，请原阜阳市市长李某某和肖作新吃饭，李介绍阜阳二环路建设还欠刘庆云钱，刘庆云很快拿出一份催要二环路工程款的报告，肖作新当即签批给市建委主任邹中杰，要求设法筹备100万元给刘庆云。因100万元工程款没有及时落实，刘庆云又找肖作新，肖即打电话给邹中杰，要邹抓紧协调。后二环路工程指挥部付给刘庆云100万元。1999年3月，周继美和其子女去深圳接出访回国的肖作新，刘庆云从深圳家中拿5万元港币送给周继美，周继美告诉了肖作新。同年4月，刘庆云再次找肖作新解决二环路欠款，肖在刘庆云催款报告上签批暂付50万元，市建委很快将50万元付给刘庆云。

　　同时，阜阳利源房地产开发公司在开发阜阳“金三角”时，因门面房还原问题与阜阳农机公司发生纠纷，有关部门和领导多次协调未能解决。肖作新坚持要利源公司按协议归还农机公司门面房。1998年11月，肖作新去江苏昆山参加全国土地资源市长研讨班，周继美也一同前往。利源公司董事长贺文俊得知肖在昆山开会，在去上海途中也赶到昆山，在周继美住的澳宇酒店找到肖作新，向肖作新汇报利源公司和农机公司的纠纷，要肖帮助解决，同时送给肖作新、周继美2万元人民币。1997年肖作新在创建文明城市检查时，要求将贺文俊开发的“金鹰大厦”，从原批准的沿街建改为后退20～30米。为此，贺文俊多次找规划部门，规划部门也向肖作新汇报后退20～30米“金鹰大厦”无法建，肖仍坚持后退的意见。1999年春节前，贺文俊到肖作新家送给周继美1万元人民币。之后，肖作新不再坚持后退20～30米的意见，并在规划部门送的报告上签批同意“金鹰大厦”在后退15米左右安排。

　　加上1997年初，阜阳鸿远轮舶公司经理刘峰在兼并阜阳造纸厂，成立阜阳造纸总厂的建厂过程中，肖作新曾批准给其减免了有关费用。在办理原造纸厂部分工人提前退休时，周继美为其提供了方便。1997年底，肖作新、周继美去亳州古井酒厂厂长王效金家，刘峰也一同前往，在刘峰向王效金介绍了他的神龙广告公司想做古井酒厂广告时，肖对王说，如有可能，你帮帮他。1998年初，刘峰向周继美提出想做阜阳烟厂广告，周继美给阜阳烟厂厂长申永亮打电话，介绍刘峰神龙广告公司做烟厂广告，申永亮没有明确答复。不久，当肖作新夫妇、申永亮、刘峰等人在南洋大酒店吃饭时，周继美乘机对申永亮提出让刘峰做烟厂广告的事，因肖作新在场，申永亮不好再推辞，要刘峰到厂里去谈，刘峰和烟厂签订在清河路做80个王中王香烟户外灯箱广告合同，广告费人民币56万元。同年3月，刘峰神龙广告公司在清河路安装广告灯箱时，因未办理有关手续和交纳有关费用，被阜阳市容管理部门查处。刘峰到肖作新家请求帮忙，周继美给规划局局长宫传玺打电话，问怎么把刘峰的广告给拆了？宫告诉周继美市里有规定，肖书记知道。随后，肖作新打电话给宫传玺，要求给神龙广告公司办手续，对交纳的费用也说了意见，这样刘峰仅交了人民币2万元即补办了手续。在刘峰收到第一笔广告费27.5万元后，周继美要刘给她20万元，并表示钱不拿走，让刘峰给她写一张20万元借条，月息1分5厘；因烟厂还有28.5万元广告费迟迟不付，当肖作新、周继美、申永亮在西湖大酒店吃饭时，周继美打电话叫来刘峰，要申永亮把欠刘峰的广告费给他。同年5月，刘峰收到烟厂28.5万元后，按照周继美的要求，给周继美写了一张30万元的借条，月息1分5厘。同年8月，阜阳烟厂因技改项目需要协调，在国贸大酒店请肖作新吃饭时，周继美打电话叫来刘峰，又向申永亮提出让刘峰做人民路的烟厂灯箱广告，申答应后，刘峰与烟厂签订人民路王中王香烟30个户外灯箱广告合同，广告费人民币21万元。在人民路广告费到刘峰造纸厂账户后，周继美再次要刘峰给她写了一张20万元的借条，月息1分5厘。周继美三次收受、索要刘峰70万元。

　　1998年9月，阜阳市建委通知刘峰交纳建设职工宿舍“市政公用设施配套费”等有关费用计人民币130万余元，刘峰找肖作新要求减免，肖在建委收费通知单上批示建委主任邹中杰，按经济适用房减免有关费用，当邹中杰请示减免多少时，肖表示收个零头吧，建委仅收取刘峰有关费用30万元。

　　公诉机关利用多媒体技术现场进行举证。举证中提到，肖作新曾供述过一番肺腑之言：“这些老总都与我家有经济往来，但他们送钱送物，都冲着我的职务和权力。这是一种典型的腐败行为，是明显的权钱交易。之所以送钱给周继美，这样有个回旋的余地。我很后悔没管好家，对周继美放任，甚至放纵，以致毁了我们这个家，对此我应承担相应责任。”

　　可是坐在他旁边的周继美则不时东张西望，并连珠炮似地回答各方提出的问题，以至审判长两次打断她的回答。周继美说自己“想逐条逐条讲”，并认为“受贿部分大部分是冤枉的！”但提出具体“异议”部分，她又说自己“并不准备”。她称自己没收过金正庆的钱，收过刘立新送的1.1万元，但不认识刘滨，也不清楚金表、金佛从何而来，“如果晓得在国贸买的，我不会收的”，周还讲赴港旅费是自己支付的，并说在5位老总之间联系，倒地皮，大多都未给老肖讲过，所以具体情况他不清楚。她频频“维护”着肖作新，并不知道在大量铁证面前，这种作法仍是无济于事的。本报记者戴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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