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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中华古历的大年夜,我总比别人多一桩礼仪,就是自行祭芹之礼---因为曹雪芹是在此良宵大节倏然蜕化而去 的。 没想到,今岁除夕,此礼又将增添一项新的文化色彩--- 承蒙李强先生的美意,告知我一段有意味的事情: 1996年的冬季,有位民间工艺爱好者无意中收得了一件关于雪芹的文物。他三四年来不欲人知,经李先生说服, 同意作一些初步的报道。李先生两三次来访,要我执笔为文,以飨读者。 我看了这18块瓷片,那烧成的字是行书体,字的笔划不是一般微微凸起,而是高出瓷面一二分,其侧面也非斜坡状 ,而是“直上直下”的“硬立面”。字面挂釉,呈深蓝色。这样的高凸瓷字,似乎很少见。 因我不是鉴定家,只是个“曹学”研究者,不妨就此提出几点研究线索,以供文史学术界专家参考--- (一)此七言一联出手岳飞《满江红》,人人皆知,如若瓷字是真文物,则这对雪芹的民族思想就会引起探讨与评议 ---也会引起不同见解。 (二)此件文物若真,表明此乃雪芹三十岁时所书---依拙见约当乾隆十九年,正《甲戌本》定型之际。“三十功 名尘与土,中有无限事状与感叹。 (三)此件若真,则“八千里路云和月”当作何解?我在40年代之末《红楼梦新证》创稿时早曾推测(见《新证》 初版P562)《石头记》古钞本第18回有题诗七律一首,其结句云:“可怜转眼皆虚话,云自飘飘月自明。” 那是暗指原著后半部与宝玉同始终的女儿,只有湘云和麝月两个(别的都如飞花逝水,散亡已尽了)。假如拙意仍有 可存之理,那么也许是雪芹再借岳武穆之词语重表“云”“月”情事。 有一细点也可一说:“土”字的末横特短,从无此种写法--只有一个合理解释:善书者依古法土字要加“一点”, 于末横之右上方(原为与“士”字区分防混);这可能原写的是带“一点” 的,故横划缩短,让出地位,而烧制瓷艺之人不懂,很容易将“点”删掉,以致那末笔如同缺肢了。 以上所云,聊为今岁大除夕之佳话一则,助人情兴,未尝不可。至于这项文物的真实性与价值的估断,自有方家里手 作出更为科学精确的审视评判,我只不过做一个“引绪”人罢了。 喜迎庚辰吉祥之岁,《庚辰本》写定与“四评”,到今也正好四个花甲子了,何其巧也! 己卯腊廿五写记于脂雪轩 周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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