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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8日,中国科技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生潘滢在合肥鼓楼商厦附近被安徽农业大学学生,也是其过去的恋人夏兢兢残忍杀害。 潘滢的母亲在整理其遗物时,发现了潘滢的一本日记,较完整地记录了两人自2000年8月底潘滢向夏兢兢提出分手后,潘滢在死亡的威胁下,对爱情的理解、对死亡的恐惧及对夏兢兢的无奈。 血案发生在傍晚时分 10月8日15时左右,夏兢兢在马路上闲逛,碰到顾某(潘滢高中同班同学,也是夏的好朋友),两个人在一起玩到近17时,在一家肯德基店看到潘滢正和一个男青年一起有说有笑。夏兢兢万分恼怒,认为分手后,他为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天精神恍惚,而潘却过得很开心,同其他人在肯德基吃饭,还说说笑笑。那一刻夏兢兢不能自持,就想杀掉潘滢以解心头之恨。 他买了两把一样长的约25厘米的刀,买好后,把刀别在腰后的裤子内。然后找到潘滢要潘跟他到一处没人的地方谈谈,潘不同意,继续往前走。失去理智的夏兢兢拔出刚买的刀,朝潘滢的后背位置捅了两刀。顾某跑上来拦住夏兢兢,夏兢兢把刀别回腰后,打个“的士”回家去了。而潘滢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于当晚死亡。当晚,夏兢兢在其父亲的陪同下,到合肥市公安局中市分局投案自首。2000年12月19日,合肥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此案公开开庭审理。12月26日,合肥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一审公开宣判,法庭认为,夏兢兢因恋爱不成,心生报复恶念,在公共场所持刀杀人,犯罪情节恶劣,后果严重,判处夏兢兢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夏兢兢不服判决,上诉至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 潘滢“死亡日记”之一 8月27日星期日雨 不需要这变了味的爱情 8月24日——星期四晚上9时多,夏兢兢突然来了个电话约我出去,我不想去,他说那他就来我家。我不希望他来,不想让我老爸看到这一切,不希望我的家人替我担忧,不想找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去了。不知怎地,见到他,不想接触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很冷,带有些恨意,我不喜欢。话不投机,没说几句就发生争执,他甚至还掴了我几耳光。他骂我是婊子,还说什么杀我比杀一头猪还容易……在我转身就走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我,用一个东西狠狠抵住我,并把我推倒在路旁的花丛里。 在我挣扎起身后看见那东西大约有一尺长,用报纸包着,它已经从中间断了,夏兢兢嘴里还嘀咕着说:“下次买把好的,我一定说话算数,一定不放过你,让你全家陪葬。”我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刀,也不知道他这样做仅仅是吓吓我、威胁我吗?我不知道他最终会对我怎样,但从现在看来,我离开他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虽然他爱我,就像他所说的,可以为了我牺牲他自己的生命,但爱的方式很偏激,甚至很过火,我想这也许就是我跟他分手的真正原因,因为我不需要这种变了味的爱情。 潘滢“死亡日记”之二 9月8日星期五晴 他这人喜欢钻牛角尖 刚刚给夏兢兢的妈妈去了个电话,想告诉她夏兢兢的状况。不过呢,从这个电话中,让我意识到他其实真的很在乎我,而我呢,似乎真的是很绝情。两个人的反差这么大,跟性格脱不了干系,我呢,外向,什么事都愿意简单化,即使是难过的事,睡一觉也就过去了,凡事都愿意往好的方面想。而他,相对于我很内向,很孤僻。有些在我看来可以和朋友分享的心事,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都可以,而他从未有过,所有的事都是独自思考,一方面是要面子,自尊心太强,怕别人笑话他;另一方面,觉得朋友也帮不了他。没有沟通,没有别人的开导,有些事就变得越来越复杂。所以我说,他这人喜欢钻牛角尖。 潘滢“死亡日记”之三 9月25日星期一阴雨 用这种方式很不公平 昨天,夏兢兢先给我来了Call,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我给顾某去了个电话,顾某说是夏兢兢刚给他去了个电话。我告诉顾某,夏兢兢Call我了,他要来跟我算总账了,要解决我和他之间的所有瓜葛,也就是说他要来了结我。 家,总要回去的,是顾某送我的。到了家门口,顾某说他先过去看看,就在他去看看的同时,夏兢兢从我后面走了过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当着顾某的面,他问我上次给我选择的两条路,我选择哪条(一是他亲自动手,五条人命,二是我自行解决)。我告诉他这两条路我没法选,横竖是死,而且用这种方式对待我,很不公平。可他告诉我他只有这条路,而且是我逼的。其实,到了这种程度,到了这一时刻,有些事情他仍然想不通。 话没说两句,他就一下掏出了刀子,幸好被顾某拦下,顾某一直拉着夏兢兢,而夏兢兢就像失去了理智,一个劲地要向我扑来。开始我还愣在那儿看他俩拉扯,要不是顾某喊一声“你先回去”,我还没意识到要离开这是非之地。顿时,我三步两步地就跑回了家,在楼梯口我还可以听见他俩的对话。回了家在厨房里,朝窗户外望,我还看见顾某拉着他,劝说着他别做傻事,直到顾某拉走了他。 潘滢“死亡日记”之四 9月27日星期三阴有小雨 希望他尽快恢复理智 今天晚上,我去了夏兢兢的家。 但当着他父母的面,他仍然说他要我死,只有我死,他家才能安宁。说着说着他居然动手打我,甚至还操起凳子向我发狠,顾某拉都拉不住,他母亲拦都拦不住,甚至哭着求都不行(当然他也会因此而更加恨我,也会因此而发狂,这也许也会成为他要杀我的另一个理由)。他已经不顾一切了,他要宣泄他的愤恨。 他爸爸甚至对我说,他宁愿看自己的儿子自杀,也不愿看见他的儿子成为杀人犯(但我想,真要是有那么一天的话,一定会伤心死的)。他爸爸还说,倘若是我和夏兢兢在一起,一定会很让人宽心的,但他儿子没有这份福气啊。他要我多注意安全,说现在只有让我受些委屈,以后一定会补偿我的。唉,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我只希望昔日的男朋友能尽快恢复理智,当然这一切也许只是奢望。 立人 《江南时报》(2001年01月19日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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