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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鲍蓝的职业很特殊:她为嫌疑犯画通缉头像,珍妮-鲍蓝的工作表现令人称道,美国许多重大案件都是靠了她准确的图像才迅速将犯人绳之以法。以下是她的自述,让我们读读她的故事。 把描述变成头像 我曾听说有许多人研究人的脸像,是为了将来找个如意伴侣,我对这种说法觉得颇为好笑,没想到,我成年后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研究人的脸,只是我研究的是罪犯的脸,我要通过目击证人或受害者的描述勾勒出嫌疑犯的长相,然后送到警察局和报社。 我的特殊职业生涯开始于大学时期,那时我兼职在俄勒冈的波特兰行政长官办公室工作,每天我都要听取很多受害者和证人的讲述,每天听很多悲惨的故事,然后把支离破碎的描述整理出来,我发现可以根据他们的讲述把嫌疑犯的样子画出来。我听得时间越长,画得就越细。警局如果有了嫌疑犯的头像,就会大大加快破案的速度--因为这会给罪犯的心理以打击。 毕业后,我到警局工作,我希望自己能成为“警察艺术家”。伊丽莎白是华盛顿大学心理学教授,她认为证人或受害者对罪犯的描述不一定是准确的,因为他们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例如就像我在警局看到的,警察会拿出很多嫌疑犯的照片让他们辨认哪张可能是罪犯,这有点像在机场丢失行李后,去行李认领处从一大堆的手提包、尼龙包、带锁的、没锁的等等去找自己的,看得眼花,既耽误时间,又可能看错。 所以我很认同伊丽莎白的观点,并花了几年时间研究上千案例,改进自己的采访方法,以避免误导证人。我试着让他们感到安全,这样他们就会很自然地想起许多细节,同时,我练成了一种将别人的叙述转为图像的本领。 协助波利绑架案 这一技能一直未受到重视,直到我被FBI叫去帮助破绑架12岁儿童波利的案子。1993年10月1日,波利和两个小朋友凯特和吉利安在家睡觉时,波利被一个大胡子男人绑架走,警察局已问过凯特和吉利安的口供,并按照她们说的画了图像在全国通缉,但现在警察局怀疑图像的准确性。 我先见的是12岁的凯特,在这之前,她已连续2周不停地被盘问,身心疲惫,充满敌意。我见到她时,她不停地在纸上写着“我很好,请不要问了”。我的工作方式一般是同证人谈些高兴的或很自然的话题,惟一涉及案件的是我每15-20分钟会突然插话很快地问他们一个问题,而且通常以现在时态,例如“这张脸我该画得长些还是圆些呢”。以现在时态交流,证人或受害者们会觉得是在讨论现在的事情,有安全感,我从不对他们提及案件,只问类似形状、颜色、肌理的问题。 但面对凯特时,一切都无济于事,她深受刺激,只要我见缝插针随便问一句嫌疑犯面貌,她就会变成开始那副僵硬的样子,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这样一个半小时后,我的纸上仍是一片空白,我往前探探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说:“凯特,你知道吗,如果我有你一半的经历,如果我记得那人是什么样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是的,因为我每次对他们说什么,他们都会认为我在撒谎!”这以后,她显得放松多了,一些细节也想了起来。面对吉利安时,同样让我大费周折。 最后,我精疲力竭地把图像交给FBI,这同之前别人画的那个通缉犯长得一点都不像。波利被绑架2个月后,我接到电话:罪犯被抓住了,同我的画像惊人地相似。 圣诞节前,我正要与丈夫旅行去滑雪,又接到FBI的电话,原来是12月21日珠宝商吉因夫妇在夜晚回家时遇到绑匪,他们把吉因的太太绑架了,并威胁吉因不能报警。我发现吉因非常爱他的妻子,他对我讲了几个小时,讲他们结婚40周年,讲他的计划,他们的未来,我从他的描述中把嫌疑犯的头像画了出来。警察拿走这张画去通缉,而我则坐飞机去找丈夫,当我到了时,丈夫告诉我FBI打过电话说,吉因太太已毫发无损地回家了。 圣诞节早上,我打电话给吉因,祝贺他们夫妻团圆,他说:“谢谢你,甜心”。这是我圣诞节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我很高兴看见通缉犯和他的帮凶们被送进监狱。 我知道受害的滋味 从那以后,我开始参与各种重大案件,包括俄克拉何马州爆炸案,我也成了个名人,许多媒体问我与别人有何不同,首先是我前面提过的,我会倾听,还有一个原因我以前从未提及。我曾在密苏里州的农村上大学,一天晚上下晚自习,我走向停车场时被两个陌生人绑架,他们偷走了我生命中难以磨灭的漫长的两个小时。 我的案件始终未破,但我一直未停止调查,我知道受害是什么滋味,所以,警察局每次打电话给我,我都会去,因为我无法说不。-编译/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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