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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齿铜牙”二三事

http://www.sina.com.cn 2001年03月02日10:15 法制日报

　　电视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播出后，很受观众欢迎。才高八斗的纪晓岚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但历史上的纪晓岚远不如电视剧里那样春风得意。

　　乾隆皇帝在位期间，号称“雍乾盛世”，乾隆本人是个很自傲并专制的人。纪晓岚虽然为官五掌都察院，三任礼部尚书，两任兵部尚书，嘉庆时任太子少保兼国子监事，协办大学士等国之重臣，但他都难以展示自己的治国之策。

　　一次，当他向乾隆皇帝提出有关军国大政的建策时，乾隆皇帝变颜变色道：“朕以汝文学尚优（我因你学问不错），故使领四库书（所以让你带修编四库全书），实不过以倡优蓄之（实际是把你当个艺人一样养育），汝何敢妄（你怎么敢）谈国事！”一个国之重臣，在君主的眼里，形同艺人，玩玩闹闹，哪有什么抱负可言。就在如今的电视剧里纪晓岚的作用也不过是应应对子，做做文字游戏；诵诵赞词，陪着微服私访而已，哪敢越雷池半步？故尔纪晓岚虽在高位上、政绩上，却没有太大的作为。这种局限性，也是由不得他的。然而，纪晓岚毕竟具有一个知识分子的气节，他一生洁身自好，不愿结党营私，依附权臣。乾隆在位时，宠信和很多年，在和与纪晓岚少有的牵连中（毕竟纪晓岚比和大26岁），也明显偏袒和。当然，纪晓岚也铮铮铁骨，毫无谄媚之举。有朝鲜外交官徐有闻记述说：“和专权数十年，内外诸臣无不趋走，惟王杰、刘墉、董诰、纪昀、铁保、玉保诸人，终不依附。”不仅不依附，纪晓岚还鄙视和。

　　一次，和请纪晓岚写庭园亭阁匾额，纪晓岚随手写下“竹苞”二字，和视为茂盛之意，喜滋滋带回家张挂于园亭上。一个偶然的机会，乾隆看到这一匾额，略一思忖，不由说道：“这个纪昀！”转而笑对和说：“这是纪晓岚骂你之词呀！说你们家一个个都是草包也。”和听后哭笑不得。

　　纪晓岚学识渊博，才思敏捷，以交友、咏诗自得其乐。他雅好谜事，可说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且说一例：某年元宵节，他于灯上写一谜联，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狼狗半边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一片模糊。虽是短品，亦是妙文。”上联说：不黑不白不红不黄，“青”也，和狐狸狼狗半边相同，“犭”旁也。合为“猜”字，当直是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道：诗有词有论语有，“言”旁也；对四面一片模糊，方向不清，“迷”也，合为“谜”字。确乎是短品，亦是妙文。这则谜底为“猜谜”两字的谜联，该联用语诙谐，对仗工整，清新隽永，耐人寻味，通俗易懂，妙不可言，纪晓岚的文字功力，足见一斑。(张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