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是世上最痴情的女子:丈夫离家五年,包二奶生儿子,她一直苦苦地等着;眼下,她又含泪向本报记者诉说衷肠,冀盼他看了报道能回心转意。
她家在顺德,自称阿何,丈夫叫洪。10年前两人相识,情投意合,同年结婚。当时,他刚从大学毕业回家乡番禺任教,婚礼、买房的钱都由她出。为方便他回顺德,她还特意买了一辆摩托车。一年后,女儿呱呱坠地,家婆接过来住,一家人过着美满生活。
好景不长。三年后的一个假日,洪打电话称要加班,不回家了。此后,他探家次数日少。为免两地分居,阿何辞去工作,举家迁到番禺,借了6万多元在洪的乡下建房。但她的苦心和温情丝毫未能打动丈夫,洪依旧对家庭不闻不问,更少归家。1996年7月,她已半年不见丈夫的踪影,找到其单位,被告知洪早就离岗了。天哪,她已失业,房债、女儿和老人的生活费怎么办?无奈,她只好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然后进服装厂打工,靠每月三四百元的工资维持家用。
1999年5月3日,洪听说父亲病故,打电话回家,给她留下手机号码,说立即回家奔丧。她以为总算能见到洪了,谁知等到丧事办完,也不见洪回来,气得家人直骂“不孝”。阿何思夫心切,不断打洪的手机,终于在家公辞世的第五天晚上打通了电话。才讲了几句,洪的手机突然被一个讲普通话的女子抢了过去:“喂,你找死呀!我是阿洪的老婆,儿子都几岁啦!他说要跟你离婚,死八婆!”
第二天下午,阿何又打通洪的电话,得知他住在朋友家里。她连忙借摩托车飞奔而至。开门的果然是她日思夜想的洪!
她半句不提几年分离的苦涩辛酸,只是好言劝他回家。他说:“我赚够了钱一定回来。至于阿爸去世没回去,我以为是你们骗我回家的圈套;那晚电话中的女人是傻婆,不要管她。”说完,他又靠在沙发上装睡。她与洪的朋友一起到外面馆子吃完晚饭,骑上摩托回家。
当晚,她意外接到洪的电话。洪说月底一定回家,再也不会离开了……她听着听着,激动得双眼泪流,屈指算着洪回家的日子。但洪还是食言,手机也停了。
五年了,她仍旧痴情地等候着他。她希望爱看羊城晚报的丈夫能听到她的心声,回家看看模样像他的聪明女儿。 本报记者曾胜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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