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本市西区一个身材矮小、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不断奔走于游戏机房、车站、码头,寻找离家出走已两周的宝贝女儿蔚蔚。她后悔,那天晚上不该对女儿态度粗暴。为思念女儿,她神情恍惚,有天竟昏沉沉地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蔚蔚在某中学读初二,成绩不很理想。她的家庭较特殊,父亲下岗后整日在外酗酒抽烟、打麻将,对家庭漠不关心。生活的重担全压在患过黄疸肝炎的母亲肩上,无业的她每天摆地摊卖小百货,维持全家生计,还要承担买菜烧饭等家务。
母亲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每天清早起床做早饭,把女儿的衣服、袜子送到床前。女儿嫌泡饭不好吃,母亲就暗暗塞给她3元钱买早点。女儿放学回家,母亲心疼地帮她把自行车推进屋里,接着倒上开水给她喝。女儿嫌白开水没味,母亲又马上买来可口饮料。吃好晚饭,蔚蔚把饭碗一推,看电视去了,母亲则默默地收拾碗筷。临睡前,她还不忘给女儿端上一盆洗脚水……“丈夫气我,我不在乎,而女儿不争气则最伤我的心了”母亲道出了心里话。蔚蔚开始说谎是今年3月初的事。一天,她来到母亲地摊前,说是学校补课,每人要交40元钱,母亲爽快地给了。没几天,女儿又拿了20元,说要买参考书。事后,母亲与班主任一联系,此事才戳穿。
蔚蔚的钱哪里去了一天,母亲听老师说蔚蔚两天没来上课,不由大吃一惊。第二天早晨,她尾随女儿,发现蔚蔚竟到一家电子游戏机房玩耍去了。含辛茹苦抚养女儿的母亲气昏了,对着女儿“啪”的一记耳光。回到家,母亲又流着泪狠狠训了她一顿,然而女儿没吭一声。
3月24日晚,母亲从苏州扫墓回家,见蔚蔚带了一个陌生女孩睡在床上,母亲觉得不妥,便让女孩回家。蔚蔚对母亲说送送她,一去就没了踪影,急得母亲四处寻找,结果又在游戏机房找到她。母亲大声叫唤女儿快回家,可女儿毫不理睬。
“你不想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母亲气愤地说道。然而不懂事的女儿回答母亲的却是那句“不回来就不回来”
蔚蔚真的走了。女儿的出走,令母亲的心碎了,她再也没心思做小生意了。听说女儿住在废弃的旧工棚里,她赶到那里守了一夜;她担心女儿被坏人骗到夜总会做“三陪”小姐,于是不顾一切斗胆闯了几家夜总会,结果被人赶了出来;她担心女儿穿着单薄的衣服,身上又没钱,怎么生活呢……蔚蔚的母亲把一切希望全寄托在女儿身上,女儿却出走了,这究竟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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