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3日拂晓,一棵瘦骨嶙峋的歪脖子树和树上的一个“吊死鬼”破坏了辽宁省丹东市帽盔山雾霭轻垂的风景。死者为成年男性,面目表情复杂,恐惧、绝望、狰狞。
“帽盔山上有个吊死鬼”的消息惊动了警方。在案发现场,刑侦人员验证:这个兜里只剩下6分钱的死者,正是被丹东市振兴区警方通缉的疑犯之一。
一间魔窟车库和两个摧花魔鬼
距人们在帽盔山上发现“吊死鬼”的前两天,也就是4月21日,鸭绿江边一家星级酒店的43号车库被警方的视线锁定。库内,一片狼籍,匪气森森。墙角旮旯到处是吃喝拉撒过的痕迹,中间蓝色面包车同样不堪入目,里面铺着两床污渍斑斑的棉被,被里被外胡乱丢弃着饮料瓶、小咸菜、胶带和手纸,附近是一堆沾着血迹的布带子。车库,是这家酒店在4月12日租出去的,承租者是两个30岁左右的男人。(后经查明)这两个男人,白天潜伏,夜里出没,猎取妇女,人和财全不放过。4月16日午夜,在八道沟桥洞子一侧,守候多时的二歹徒突然从阴影里跳出,强行把一过路少女推进车内。拉回车库后,二人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对少女实施轮奸。到了4月19日晚,少女已被劫持了三天三夜。第三天夜里,幽灵似的蓝色面包车又在八道沟桥洞子徘徊,一个岁数更小的少女又被劫持到车库。早晨六时许,劫匪酣睡未醒,小女孩趁机逃离了魔窟,带着屈辱和满腔的仇恨向警方报了案。
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一处处天罗地网
4月21日上午九时许,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向市区两级刑警发出指令,迅速部署警力,侦查、布控、追捕“车库疑犯”。同时,根据小女孩模糊的印象和一位出租车司机残缺不全的记忆,元宝分局准确地判断出了一时失踪了的那位年龄大一点的女孩的姓名,立即检索全市所有叫这个名字的年轻女性,终于找到了她的下落。综合来自方方面面的线索,警方得知,二疑犯一个叫张毅,一个绰号为老三。全市所有名叫张毅的男人的照片,被从户卡室调了出来,经被害人辨认,最终锁定了那个戴着眼镜的家伙,又据振兴区警方提供的信息,这家伙正是该局通缉的在逃疑犯,同时被通缉的还有他的两个同伙,一个叫宫兆振,另一个是王希山,全都血债累累。
严打期间,没回过几趟家、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的市区刑警们,立即按照市局的部署各就各位,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沿街巡视,定点布控,设卡堵截。天罗地网之间,张毅之流已经走投无路,其亲属、朋友以及其他社会关系均在警方视线之内,疑犯已成惊弓之鸟。
一个自缢的匪徒和两颗将要射出的子弹
“库案”发生之前,张毅一伙就犯下了一起起滔天罪行。
在东港,他们把一对恋人劫持到盗窃来的面包车里,当着男方的面对女方强行施暴。
在六道沟一带,他们攀楼入户,用匕首逼住少妇的婆婆和丈夫,轮奸了少妇,随后又洗劫了财产;
在一家网吧,他们撬开房门,刺伤两个守夜的妇女,轮奸后又将电脑一抢而空;
在本市,在外市,他们把兽迹带到哪里,哪里就有血泪和灾难。从开始流窜作案到被振兴区警方通缉,他们已经抢劫、强奸多达27起,抢劫、盗窃财物价值高达近百万元。
4月21日,被劫持的二少女相继逃出魔窟后,张毅和王希山感觉到那个可怕的下场就要来临了,二人慌忙藏形潜迹,在2号桥附近江边草窠里躲了一天。市区两级刑警设置了关卡,断绝了张王二人的退路。他们的精神几近崩溃,像散了的猢狲各自逃命。
4月22日,不知在什么时候,张毅换了一套干净衣裳,据分析还弄了点儿水抹了把脸,然后就揣着仅有的6分钱拎着一根布条上路了。不知过了多久,在夜幕笼罩的帽盔山上,他摸到了一颗歪脖子树,再搬了几块砖头垫在脚下,然后便把自己吊了起来。他选中的这块“死地”,距离他的家很近,那个家就在帽盔山下,虽然近在咫尺,却是“阴阳两界”。罪孽重不可活,自作自受的张毅死有余辜。曾和他狼狈为奸的王希山,如今也和宫兆振一样,蜷缩在铁窗里的一角。在警方提审他们的时候,二人问的遍数最多的话是“能不能判死刑”。即使在梦里,他们也常常是一身冷汗,“眼前”除了刑场就是枪声。在他们预感到的枪声里,王希山和宫兆振终于明白了,他们是在用罪恶的下场解释着一句应验了千百年的格言———多行不义必自毙。(尹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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