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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省会郑州的政五街、纬四路、经二路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双手用力推着那辆烤玉米棒子的车子,忽闪着过早成熟的一双大眼睛,不停地沿着街道两旁的人行道走着。他,就是来自淮阳县年仅14岁的小王爽(化名)。 “这么小的年龄就来省城闯荡,你父母呢?”王爽推着车边走边说:“父亲上外地打工走了,妈妈早就死了……”说话时,他的眼里掠过一阵哀痛:“别提他们了。”“家里还有亲人吗?”小王爽摇摇头,没再吭声。 为了和小王爽多聊一会儿,记者一下买了4个玉米棒抱在怀里,紧跟着他,边走边聊。通过交谈得知,小王爽是趁放暑假的机会来闯郑州的,为的是能够挣到足够的学费。他说,今年刚放暑假,他就把家里那辆没轮胎的人力车从淮阳县老家拉到郑州,租了一间房开始烤玉米棒,房租每月100元。早晨,到关虎屯或常寨集贸市场上去批发带苞的嫩玉米棒,上午、下午和晚上就到街上边烤边卖。一天下来,能卖50个左右。 记者给他算了一笔账:50个玉米棒,批发价需10元,除去用煤和房租,一天可挣30元。他一脸的笑,瞬间即变了脸,低沉地说:有些赖孩拿了就走,根本不给钱,我也没办法。有时卖不完,夜晚就到影剧院门前,三毛五毛的,贱价卖了。哪能挣那么多,平均一天能挣十几块钱就不错了。他说,下学期他该上初三了,一学期需要三四百元,其中书费、学杂费和学习用具得200多元,住校、交伙食费都要用钱。再停五六天,学校就开学了,他就要离开郑州了。 见他不停地推着车在街上走,偶尔有路人买个玉米棒。记者问:“你为啥不停个固定地方?”他狡黠地笑笑:“可不敢,违章占道逮住就要罚款。这样不停地走,城管的看到也不罚你。” “你一个人在这里,平时咋吃饭的?”“有时买点面条煮煮吃,有时吃几个馒头,喝点自来水。”“喝生水会生病的,应该买点纯水喝。”“那太贵了。”“那你烧点开水呗。”“一出来煤火就瞎了,中间又不能回去续煤,喝点自来水,没事。”话语中,透出一股懂事男孩的执著与倔强。 分手后,记者由衷地生出一种敬意和佩服,望着他慢慢远去的弱小身影,记者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这个小男子汉:孩子,一路走好!《大河报》(本报记者张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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