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庭受审的胡万林，比昨天要老实了许多，一直显得可怜巴巴，听着公诉人宣读各项指控并当庭出示各种证据证 物。脚不时颤抖，时不时地拿出一叠稿纸看，心事重重。偶尔法官会问问他对公诉人的指控有什么意见，胡马上像捞到什么救 命稻草，马上开始起高腔演讲。

　　但上午的高潮显然不在此。

　　也许是昨天主审法官控制不力、压此宽彼埋下了后患，死者何素云家属方的代理律师马新学在发表辩论意见时，首先 把火力对准主审法官，指责法官对公诉人、代理方限时，反而对被告方宽容有加，任由胡万林在庄严的法庭上胡搅蛮缠；然后 历数胡万林一直以来的种种恶行，反诘辩方律师替这种恶人作无罪辩护，是丧失了律师的良心和道德。

　　一直笑容可掬的辩方律师楼献闻言，拍桌大怒，提出抗议。由于主审法官声音小，反应滞后，双方律师唇枪舌剑斗将 起来，楼献盛怒之下称对方为“混蛋”。法庭顿时混乱不堪。

　　等主审法官大声制止、重新控制了局面后，马新学对法庭提出要求，楼献必须向他道歉。见法官没有反应，马新学愤 而宣布退庭，以示抗议。主审法官这时才宣布警告了楼献，马新学重又入座。

　　下午，轮到胡万林对指控发言。胡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稿纸，还很认真地清了清嗓子。这时胡万林大致理出了个思 路，胡先表示对死者何素云、刘法民、王宝然的哀悼，然后发言死死扣住商丘市卫生局不放，称公诉人宣读的多份证词是有人 在推卸责任，自己没有非法行医，自己出“山”以来，一直是在政府的名义下、指导下工作，他没有行医，而只是听从终南山 医院、山西省卫生厅、商丘卫生局多个考察组的命令，治病只是“像一个工人一样听从考察组对他的医术、运动疗法的考察。 ”

　　胡称商丘市卫生局当时把他请来，发给了他中医师职称证书，还发给了行医资格证书，上面盖了政府部门的大印。自 己是合法行医。胡高喊：“冤枉，我是个小老百姓，又怎么知道政府里的事。”

　　其间主审法官多次打断胡万林的发言，提醒胡要围绕公诉人、原告方提出的指控作自我辩护，胡不听。最后法官宣布 停止被告人发言。

　　辩方随后发表长达二小时左右的自由辩护，底下听得不耐烦的记者与旁听者不时故意违反法庭纪律鼓掌鼓噪，每鼓一 次，法官就限制辩方发言时间一次，终于结束这场艰难的审理。

　　急了眼的胡万林忍不住了，开始咆哮公堂。

　　法官多次提出警告已镇不住胡，遂宣布闭庭，判决结果将在稍后下达。法警架着胀红了脖子的胡万林押向门外囚车， 胡边走边嚷……

　　本报记者赵世龙（本报商丘12月30日晚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