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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中国人听说“阿里尔-沙龙”这个名字,是在读过刘亚洲的报告文学作品《恶魔导演的战争》之后。在18年前那场以色列入侵黎巴嫩、进攻巴解在贝鲁特的总部的战争中,沙龙以其近乎神奇的军事才华名扬世界,也因其近于疯狂的残忍而备受谴责。 现在,一场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巴以流血冲突,又使沙龙———如今已72岁高龄,出任以色列右翼利库德集团的领导人———再次成为全世界媒体报道的焦点。在很多人看来,这场冲突源于沙龙9月28日对耶路撒冷老城的犹太教、伊斯兰教圣地“圣殿山”(巴勒斯坦人称之为“尊贵禁地”)的“强行参观”。那么,沙龙本人又是如何看待这一事件的呢? 日前,以色列外国记者协会组织了一次外国记者与沙龙的见面会,记者们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和了解这位中东强人。 多次策划作战行动 大多数以色列人都给人“不守时”的感觉,大大小小的新闻发布会很少有准时开始的时候。在以色列待久了,记者们对此已习以为常。 原以为沙龙的见面会也不例外,但当我们开车来到举行见面会的饭店,正在门前寻找停车位的时候,就见迎面开过来一辆灰色的卡迪拉克,端坐其中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沙龙。此时,距见面会的开始时间还有10分钟。 这种“准时”恐怕是沙龙在精心策划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作战行动时养成的习惯。 人们不会忘记1981年6月以色列空军偷袭伊拉克核反应堆的“巴比伦行动”:8架F—16和6架F—15密集编队,超低空飞越约旦、沙特阿拉伯、叙利亚等敌对国家的领空,在现代化的雷达网和防空设施的眼皮底下奔袭近千公里之后,分秒不差地按预定时间飞临目标上空并一次攻击成功,将伊拉克价值4亿美元的核反应堆彻底炸毁。 读过《恶魔导演的战争》的人们也不会忘记这样一个细节:当联合国维和部队司令官卡拉汉少将在1982年6月6日走进以军前线总部时,“令他惊讶的是,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以色列国防军总参谋长埃坦将军。他问埃坦:‘您来这儿干什么?’埃坦将军用坚定的声音向他宣布:‘再过28分钟,以色列国防军将进入黎巴嫩!’” 28分钟后,当卡拉汉看着以军装甲部队涌过黎以边界时,他“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羞辱。他被愚弄了。这些千军万马就像变戏法似地在一眨眼的工夫内从他眼皮底下冒了出来。他们就藏在附近,可为什么自己竟一无所知?他低估了沙龙组织和隐蔽部队的能力。” 在这种几乎不可能的“准时”与老谋深算的“准时”背后,沙龙那份与生俱来的“狂”显露无遗。 生性喜欢冒险 一家西方报纸曾这样报道:“沙龙把冒险当成自己的第一事业。”此言不虚。 第一次中东战争行将结束时,为抓捕两名阿拉伯联军士兵以换回被俘的两名以军士兵,时任排长的沙龙招呼了几名士兵,登上一辆吉普车就径直向敌方阵地开去。吉普车冒着弹雨在阿拉伯联军的堑壕前停下,沙龙和几个士兵闪电般地跃下来,把两个阿拉伯士兵抓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第二次中东战争爆发时,已升任伞兵旅旅长的沙龙带领全旅偷袭战略要地米特拉山口。遭到伏击偷袭不成、伤亡严重之际,沙龙命令:“强攻!”并亲自率队冲锋,最终占领了米特拉山口。 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的第一天,以色列苦心经营数年的“巴列夫防线”即全线崩溃,以军在西奈半岛节节败退。危急时刻被任命为南部军区司令的沙龙,此时却下达了一道令全世界吃惊的命令:进攻!自己的军队在前线败退,他却敢于以一支由十多辆坦克组成的孤军插入敌后,抢占渡口要点,截断了埃及军队的补给线,扭转了战局。英国一位将军评价说:“这是军事史上最大胆的行动之一。” 然而,这种种冒险都是以杀戮和血腥为代价的。尽管沙龙每每身先士卒,也多次负伤挂彩,但是,有多少以色列青年因其冒险之举而战死在异国他乡,又有多少阿拉伯军民遗尸荒野、无辜受戮!要知道,约旦河西岸吉贝亚村69名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就是在沙龙的报复命令之下被活埋而死的。 动辄诉诸武力的做法使沙龙在以色列国内也成为一个有争议的人物,很多媒体都送给他一个绰号———“战争机器”,人们更在背地里叫他“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残忍的推土机”、“权欲熏心的大象”…… 拒绝与阿拉法特握手 以色列国防部副部长斯内认为,沙龙“参观”圣殿山之举“完全没有必要”,巴以此前还存在着的实现永久和平的最后一线光芒,现在却因此变得黯淡了。一家以色列媒体评论说,斯内说的没错儿,但回首往事就会发现,“惟有这样做,沙龙才算得上是沙龙”。 无论是“战争机器”,还是“残忍的推土机”,沙龙都是在为了表现自己的“强硬”而制造“轰动”。至于后果如何,多数时候沙龙似乎考虑得并不多。 有记者问沙龙,他从自己“参观”圣殿山引发巴以流血冲突这一事件中,吸取了什么经验教训?沙龙很干脆地回答:“只有以色列对统一的、不可分割的耶路撒冷拥有完全主权,全世界的教徒才能有参观圣地的自由和权利。” 沙龙的这种“强硬”,在对待阿拉法特的态度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多年来,两人打过不少交道,但从未握过手。据说,沙龙曾经说过,绝不和阿拉法特握手。不仅如此,沙龙还表示,尽管他本人十分敬重已故的拉宾总理,但拉宾1993年9月13日在美国白宫南草坪上握住阿拉法特伸过来的手,是一个“错误”。 沙龙辩解说,和阿拉法特握手只能发生在“以巴真正实现和平”之后。但是,人们不会忘记,沙龙长期以来坚持认为,任何形式的巴勒斯坦自治,都会导致巴勒斯坦人提出在短期内建国的要求,而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尽管随着和平成为大势所趋,沙龙也不得不从反对巴勒斯坦建国的立场转到承认可以接受巴勒斯坦建国的现实上来,但在坚持自己的条件方面,他依然一如既往地强硬。沙龙甚至声称,独立的巴勒斯坦只能拥有有限的警察,不能拥有军队,巴边界必须置于以色列的控制之下,同时以色列有权使用巴领空。 这就是沙龙所谓的“独立”吗?! 声称入阁会帮巴拉克 不久前,巴拉克总理同沙龙就组建紧急政府进行了多轮公开或秘密的谈判。就在双方即将签署协议的最后一刻,巴拉克公布了与沙斯党达成的秘密协议:沙斯党同意在为期4周的时间里从政府外支持巴拉克,帮助政府挫败利库德集团有关“解散议会,提前举行大选”的议案,力保巴拉克政府一个月不倒台。沙龙和利库德集团被“晾在了一边”。 沙龙在接受军方电台采访时就此表示,利库德集团无法支持巴拉克及其“失败的政府”,并将加紧努力寻找一个“替代政府”。言外之意是要尽一切努力推翻巴拉克现政府。舆论认为,在沙斯党许诺支持巴拉克的情况下,沙龙从积极争取加入紧急政府转而扬言要推翻政府,显然使组建紧急政府的前景更加难以预料。 在与外国记者见面时谈到这件事,沙龙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他认为,巴拉克不该玩这种“政治小把戏”,这是巴拉克的“耻辱”。不过,沙龙并没有堵死与巴拉克的合作之路。他表示,“如果必要的话,组成紧急政府的谈判可以再度开始”,因为巴拉克“把政府管得一团糟,如果我在政府内,我会帮他”。 自诩为“和平斗士” 几乎所有了解沙龙的人都认为,无论在战场、政界还是谈判桌上,他既鲁莽又精明,既强硬又圆滑。与沙龙面谈后,确有同感。 沙龙对外国记者们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认为他是反对和平的。他历数自己在中东和平进程中的“光荣史”:贝京执政期间,参与了同埃及的和谈;以色列和约旦缔结和平条约,他的贡献无人能及;全程参加了以巴达成怀伊协议的谈判。他说,在与阿拉伯人的谈判中,他从不开“空头支票”,他所承诺的“让步”都是能做到,或者是想做到的。他强调:“利库德集团加入政府,不是和平的阻碍,而是对和平的贡献。” 尽管沙龙极力给自己戴上一顶和平之冠,但人们仍然担心,他所说的“由我参加的政府不可能是战争政府”这番话,是不是“空头支票”。 在沙龙看来,没有利库德集团参加、没有他本人参加的一个“虚弱”的政府,是不可能完成和平进程的,因为和平需要作出非常痛苦的妥协和让步。如果不能先在以色列国内就和平达成广泛一致,和平就有如空中阁楼,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甭管利库德集团抑或沙龙能否参加政府,中东和平的巨轮终将向前。(关娟娟 刘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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