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驻美国大使馆19日证实,其新闻参事弗拉基米尔·弗罗洛夫已离开莫斯科。《纽约时报》援引联邦调查局官员的话说,弗罗洛夫在汉森事件败露后于上周突然离开,令人怀疑他涉及情报活动,甚至可能就是汉森的接头人物。对此俄国拒绝置评。
报道还说,美国正在考虑是否采取报复行动,要求俄罗斯撤回披着外交官外衣的情报官员。该报道说,俄罗斯召回弗罗洛夫,正是想抢先一步采取行动。《纽约时报》称,美国 正考虑是否为汉森案进行报复,要求莫斯科撤回那些以外交官身份作掩饰的使馆人员。美国有线新闻网也透露,美国情报人员及部分白宫人员都同意,尽管多年都不曾试过大举驱逐外国外交人员,但目前看来有此需要。执法部门的消息更称,在美国境内从事间谍活动的俄国外交人员,数目已增至冷战时的水平。假如美方要求他们离开,那将是继里根时代“饥饿行动”以来,最大规模的驱逐外国官员出境活动。当年有一百名苏联外交人员被勒令返回莫斯科。
在美国总统布什上任刚满一个月,美俄关系顿趋紧张之际,涉嫌充当俄罗斯间谍的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汉森被捕。这显示美俄两国互相猜疑及彼此间紧张的间谍情报活动并未随冷战而结束,它同时向人们昭示,布什政府明显对俄罗斯采取了强硬政策。
两国冲突间谍遭殃
冷战时代,美国联邦调查局和前苏联克格勃将对方间谍捉了又放,在当时两个超级大国间是家常便饭。对于间谍活跃于本土,各方都心照不宣,有时故意视而不见,一般情况下可以相安无事。如果双方发生对立或交恶(这时往往加大间谍工作力度),间谍们就要遭殃了。一旦“人赃俱获”,间谍非死即囚;最幸运的是那些具外交豁免权的“外交官”,能落个不受欢迎、驱逐出境的结局。当然,通常双方会有来有往、冤冤相报,指名道姓并义正词严地告白于天下,开展针锋相对的间谍战。这实际是一种以间谍为工具的国际政治恶斗。
冷战期间,美苏为获取对方的战略情报和军事机密展开过惊心动魄的较量。冷战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叶利钦领导下的俄罗斯曾与美国有过一段“蜜月期”。现在看来极具讽刺意味的是,1999年11月,来自美国与前苏联的冷战间谍聚首美国得克萨斯州进行交流,相互给昔日的对手提出建议,以改进各自的间谍技能。双方甚至还互相自爆秘密家底,以取信对方。但事过境迁,过去一年,双方抓间谍的戏在不断地重演,“谍报频传”,跨入新世纪后表现得更为激烈,以汉森案达到一个高潮。
普京要抓出卖汉森的“鼹鼠”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在美国前联邦调查局特工汉森因涉嫌充当俄罗斯间谍被捕之后,俄罗斯方面立即在其内部排查是谁向美方泄露汉森秘密身份的。
该报援引美政府官员的话说,在美国政府全力评估汉森泄露的秘密情报对美造成的损害的同时,俄罗斯方面也正在排查其情报系统内部的间谍。俄官员怀疑可能是在华盛顿或纽约工作的俄罗斯人向美方提供了导致汉森被捕的情报。在美国工作的第一线的俄特工人员正在他们内部排查有关“鼹鼠”的线索,俄总统普京和俄政府的其他一些高级官员则亲自过问有关行动。
美地方法院提审汉森时,在法庭上出示了一些文件,详细列举了汉森涉嫌进行间谍活动的情况,其中包括原始信件和信封,而这些文件只能从俄方得到。俄罗斯因此决心非查出自己内部的这个“鼹鼠”不可。
秘密地道让美国丢脸
美国与前苏联冷战末期,联邦调查局曾于苏联驻美使馆附近秘密挖掘了一条窃听地道,联邦调查局当年对自己的神通广大显然感到无比骄傲,甚至将地道开放供某些高级政府官员参观。
尽管有关华盛顿这条地道的诸多内幕目前还被当局列为高度机密,不过,据一些电子监听专家表示,地道的挖掘确实能让调查局探员利用地缘更加接近之便,以各式各样窃听器材对苏联使馆的内外通讯“上下其手”。
然而,自从为莫斯科卧底的联邦调查局双面间谍汉森在上月落网之后,美国检察官发现,汉森可能早在被捕前很多年已将这条地道的存在向克格勃打过报告。
一位对案情有直接了解的情报界人士指出,苏联甚至可能利用联邦调查局这些窃听管道,向美政府“喂食”了不少假情报。他说:“对方明显地供给了我们大量没有任何真正价值的信息。双方你来我往,这种勾心斗角的游戏进行了好几年。”苏联当年也在美国驻莫斯科大使馆挖过地道、安装过窃听器。但这并不影响俄罗斯在华盛顿地道这个把柄被抓住后,发表声明说,如果此事属实,则是对国际法的公然违背。当然外界不知道通过这条地道“诈漏”情报,苏联、俄罗斯得到了多少好处。但美国情报机构聪明反被聪明误却分明让世人看了笑话。
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弗里2月20日宣布汉森被捕的消息时承认:“搜集情报和反情报活动无止无休,而且将存在一段很长的时间。这类案件过去有,现在还有。” 2月21日,俄罗斯外国情报局一名发言人鲍里斯-拉布索夫就此事做出评论:“只要世界上国家依然存在,人们就会想到去保护各国的利益。因此,情报收集工作就不可避免。只要情报工作存在,反间谍工作亦不可缺少。也就会有更多的间谍被揭下面具。”尤利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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