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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格勃间谍”尾随“中情局长的儿子”进了古堡
布什和普京的总统专机是前后脚降落在斯洛文尼亚首都卢布尔雅那郊外机
场的。
布什的“空军一号”降落后，斯洛文尼亚总统米兰·库钱上前与布什热情
握手，双双检阅仪仗队，随后布什登上一辆美国特工处先一步用专机从国内运
来的特制防弹轿车，直 奔卢布尔雅那郊外布尔多古堡而去。
卢布尔雅那城郊的风景虽美，但布什的防弹轿车的玻璃不太透明，想必看
起窗外的景色来颇有些郁闷。特工处此前警告总统说：千万别摇下窗户玻璃，
小心有恐怖分子！
就在布什的防弹轿车奔驰在前往布尔多古堡的路上的时候，18名“绿色和
平组织”的示威者居然上墙揭瓦跳进美国驻斯洛文尼亚大使馆，试图把美国国
旗换成一幅上面写着“停止星球大战”字样的标语！
普京的专机稍晚降落，普京与库钱总统热情拥抱，军乐团和仪仗队重演一
般，之后登车直奔古堡而去。与布什总统不同的是，普京乘坐的是斯洛文尼亚
政府提供的总统专车，虽说也是防弹的，但普京总统却摇下车窗一饱卢布尔雅
那郊区美丽的风景。据说这让布什甚为妒忌。一个俄罗斯记者挖苦说：“TMD顶
啥用，俄罗斯没有TMD，但普京却比布什觉得自在安全。”
斯洛文尼亚一家颇有影响的报纸这样报道两位元首的会晤：《‘克格勃间
谍’尾随‘中情局长的儿子’进了16世纪的古堡》
“第一次亲密接触”拼命往对方脸上贴金
布尔多古堡曾是南斯拉夫领导人铁托生前最爱的度假胜地，有如世外桃源，
以至于布什对手下说：“我得集中精力不被风景分散注意力哩。”普京也风趣
地说：“我觉得自己来这里是跟布什幽会，而不是跟他争持的！”库钱总统撮
合说：“这么说，我还真为你们两位第一次亲密接触找对了地方！”
北京时间16日晚8时30分，布什与普京终于把手握到了一起，并且当着记者
的面表现得相当亲热。普京说：初会布什，印象良好，听说布什早就希望与俄
罗斯结成盟友，这是双方关系进展的良好基础；布什笑脸相迎道：我对这次会
面期待已久，相信两人要谈论的共同话题很多，会找到不少共通之处的。随后，
俩人肩并肩地走了几分钟之后，一起命令翻译一边呆着去，让他们一对一进行
真正亲密的会谈！
两人在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到底都谈了些什么呢？记者后来问及此事，两
位总统心照不宣地一笑，拒绝回答。记者追问普京两人交谈用哪种语言，普京
说：“当然是我讲英语了！”还有记者问布什，为什么两人一对一交谈的时间
比后来有全班助手在一起交谈的时间要长得多呢？布什笑着回答说：“因为我
们俩真的很谈得来呀！”
不过，两位总统后来还是透露了会晤期间一些有趣的细节。布什说：“大
家不是问我信不信任普京总统吗？我当然120％地信任他了。如果不信任他的话，
我就不会邀请他到我们家农场作客了！”
布什为了跟普京套近乎猛挖共同点：家庭背景类似———布什的老爸当过
中情局长，而普京干过克格勃；都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并且都让其中一个女儿
跟老妈姓；都是家庭感很强的人———普京告诉布什说，他竞选总统是为了心
中最爱的人，而布什说我也是；两人都学过历史，布什总统借此发挥说：“现
在该是我们一起来积极共同撰写历史的时候了。我们早就应该超越相互不信任
的时代，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建立新关系。”
布什还说：“我能从普京的眼神里看出他的坦率真诚与值得信赖，还看出
我们之间不少相同之处，比如说他爱国我爱国，他爱家庭我爱家人，我甚至还
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的精神哩！”布什最后还半开玩笑地拍普京的马屁说：
“普京总统比我强多了，他的税改雷厉风行，而我直到现在也不敢担保我的税
改能在国会获得他那样的成功。”
普京也不失时机地给布什脸上贴金道：“我觉得布什总统是一个非常诚实，
非常坦率，也非常爱国的人！”
最大的收获是请对方到自己家看看
普京与布什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有何突破性的收获呢？两位元首回答得
挺痛快：不可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突破，而且在短期内也不会有任何突破，用
普京总统的话说就是：“分歧依然存在。毕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消除所有
的分歧嘛！”布什也承认说：“起码我可以说俄罗斯不是美国的敌人。今天的
会晤之后我更相信我们能成为好伙伴和好朋友。”
早在两人会晤前，布什就希望普京能在反导条约和国家导弹防御系统问题
上放他一马。布什的助手通过各种渠道向俄罗斯吹风说，只要普京能松一下口，
那么双方有很多交易可以做，比如说美国可以采购俄罗斯的军火，可以向俄罗
斯提供军事援助，美俄双方甚至可以举行反导弹联合军演！
除此之外，布什总统还想跟普京讨论武器扩散问题、中东和巴尔干热点问
题等。布什的用意很明显，如果普京能在国家导弹防御系统以及其他热门问题
上松动一下的话，他就能给俄罗斯几根胡萝卜。不过，在北约东扩问题上，布
什则抡起了掖在胳肢窝下的大棒，他表示绝对支持北约东扩！
面对布什一齐伸过来的胡萝卜和大棒，普京赶在会晤前一天向媒体通气说：
“反导条约是构建现代国家安全的基石，任何单方面的行动都会使本已存在的
问题更加复杂！”至于北约东扩问题，普京在两人联合记者招待会上特殊的反
驳方式让记者们觉得耳目一新。
当布什总统耍了个小聪明，顺水推舟“邀请”普京回答一位记者提出的有
关北约东扩问题的时候，普京默不吱声地在那里翻一大堆文件。布什两眼死盯
着普京，好像是幸灾乐祸地催普京说：“怎么不吱声了，快回答呀！”
普京说话了：“这个问题让我细细说给你听：1954年3月，苏联政府就提出
想加入北约，从而使二战时的反法西斯力量重新团结起来，结束冷战。然而，
美国、英国和法国却断然拒绝了苏联政府的请求，声称苏联加入北约完全是为
了阴谋颠覆北约；一年前当我提出俄罗斯想加入北约的时候，我同样挨了当头
一棒。当时的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赖特对我说：‘咱现在不谈这个问题。’既然
拒绝我们加入，而这个军事组织又一步一步地向我们的家门口逼来，究竟想干
什么呢？”
两人眼看在这些重大问题上肯定不会取得任何进展，所以干脆把所有问题
全都留给手下人去扛：布什让国务卿鲍威尔和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分头跟俄
罗斯外长和国防部长本着“新时代新办法”谈安全问题；财政部长奥尼尔和商
务部长伊文斯则直奔莫斯科与对方讨论经济问题和商业关系。
那么，布什和普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最大收获是什么呢？布什说：
“还是有收获的嘛———普京总统答应今秋到得克萨斯我家农场作客，我随后
就到普京家串门！”
普京在首脑会晤结束后立即前往南联盟访问，布什也结束了欧洲之行，回
到了美国。（徐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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