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a.com.cn |
| ||||||||
|
|
俄罗斯车臣战事现在基本平息,叛乱的车臣“独立分子”当前被赶到了南部山区。但是,车臣叛匪虽已山穷水尽,他们手中仍然紧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就是人质。 6月初,经过多方努力,8个月前被叛匪绑架的两名法国记者(达那,女,27岁;布里斯-伏洛迪奥,男,32岁)被叛匪放回,结束了“与狼共舞”的生涯。去年10月1日,这两个人不幸被车臣匪徒绑架成为人质,并被索要高达一千五百万美元的赎金。不过据脱险后的伏洛迪奥讲述,他们的获释极有可能是因为俄罗斯政府同车臣叛匪作了一笔交易,把他们同一名车臣战俘做了交换的结果。 整个谈判过程充满着艰辛。为了解救被绑架的同伴,第一次车臣之行后还不满十天,法国《巴黎竞赛画报》的特派记者米歇尔-佩阿尔与达那(被绑架的达那的丈夫)便又一次打点行囊,准备再闯虎穴。他们此行的目的十分明确:与叛匪续上一度中断的联系,为解救同伴创造新的机会。 俄罗斯虽然已经几乎控制住了车臣的局面,但米歇尔他们发现,随着一行人的深入,气氛还是日渐紧张。他们回忆说,还刚刚到伏尔加河畔,他们便被全副武装的俄罗斯军队拦住了。几辆装甲车横在路边权作哨卡,过往车辆逐一接受严格的检查。在俄罗斯大兵的喝斥下,他们高举双手从车里钻出来。在这些头上裹着缀有彩色斑点头巾,胳膊刺青的大兵面前,雇佣的车臣向导开始变得有些神经质。这时一个全神戒备的上尉要求他们出示证件,说话时手指还扣在冲锋枪的扳机上。盘查他们的那个上尉显得十分精明,话里话外似乎知道米歇尔一行要去哪里,要干什么。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米歇尔选择了少说为佳的策略。 5月28日,与米歇尔进行谈判的车臣叛匪依老习惯在黄昏时分到达了谈判地点,为了避人耳目,房子的主人把门窗关得死死的。绑匪腰里别着科尔特7.62口径手枪,个个都是些亡命之徒。但出人意料的是,绑匪的态度比前几次有了很大的改变,据米歇尔他们推测,这是因为战况日益恶化(对车臣叛匪而言)的结果。这些人看上去眼中充满着一种末日来临前的紧张与恐惧。就在前一天,俄军在亚历山大将军的指挥下又击毙了一股三十余人的匪徒:形势对叛匪而言越来越不利。 叛匪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当地人。其中,参与绑架法国记者的匪首——巴乌迪-巴库耶夫就出身于附近第15国营农场第3分场,他的多数手下也同他一样。在米歇尔等待谈判的日子里,他发现,当地人可能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一些人开始围上来追问自己是不是记者,这些人表示:知道米歇尔正陷在一桩令人头痛的麻烦中。当车臣匪徒出现时,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向匪徒走去。一个老者向年轻人挥起了拳头,他说:“我认识你时你才四岁大,现在你的个子比我足足高出两个头。我知道你入了匪帮糟害百姓,你永远也不会得到宽恕。我已经问过安拉(真主)了,他答应我在你死后不允许你入穆斯林的墓地。”这个被骂的小伙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后来他向米歇尔解释说,自己不是匪徒,他们的团伙没有绑架布里斯,而是“扣留”了他们,在营地里,布里斯和他们吃住条件完全一样,并没有受虐待。事实上,据布里斯自己回忆,他们一直过着一种食不裹腹的生活,而且时常挨打。 被绑架的两名法国人质能毫发无损的脱险真是幸运极了。达那作为女性,享受到了先行开释的“优待”。她回忆说,绑匪之所以开出一千五百万美元的高价,是因为这里面牵扯了好几个匪伙的缘故,一个年轻的绑匪曾私下向她透露,一共有七到八个匪伙参与了此事,为了安全起见,达那在八个月的时间里一直在这些团伙之间被转移来转移去。 起初,俄罗斯政府单独同匪帮谈判,而这遭到了达那和她同伴的反对,他们认为,这种事不让家属参加不合情理。一开始,谈判进行得并不顺利,时断时续。这时侯达那已经和绑匪中的个别人处得熟了,通过这些人私下向达那透露的消息,达那分析出了自己久久不能获释的原因:首先是绑匪开价太高,俄罗斯人认为这么高的赎金根本没有谈判的余地;其次,车臣匪徒坚持要求在车臣地区交换人质,并由自己选择地点;再有,匪徒一直想用达那和布里斯与俄罗斯政府作交易,换取他们的被俘人员。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俄罗斯政府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这时布里斯的妻子也开始为营救丈夫四处奔走,并与绑匪通了话。为了证实布里斯他们还活着,绑匪答应向布里斯夫人传递一张字条。布里斯在字条上亲笔回答了妻子向他提出的两个问题,以证实自己尚在人世。这些似乎在表明,布里斯他们获救的日子不远了。 匪帮同俄罗斯政府到底是怎么谈的,达那并不知情。她只是回忆说,5月30日,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扣押达那的绑匪在这天试图与上司进行无线电联系,一直没有成功。于是这一伙的头头决定放达那一个人先走,而把布里斯继续留一段时间以待赎金到位。在送达那下山的时侯,这位头目颇为浪漫地为她摘了一大捧野山花,对她说:“在这种地方,我们并不是经常有机会能向巴黎来的靓妞儿献殷勤。” 在经历了八个月的与狼共舞的生活之后,达那在6月1日回到了俄罗斯首都。在这里,她去探视了一个车臣叛军的重要头目——安德烈。这个人在她被绑架时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不料几个月后,安德烈竟以战俘的身份同获救的达那再度相逢,不知安德烈心里是什么滋味?安德烈告诉达那说,她能活着出来真得感谢上帝。叛匪一惯凭人质为自己争取生存空间和生存资金,所以俄罗斯政府对人质谈判问题向来态度强硬,而为了压俄罗斯当局接受绑匪的条件,绑匪对人质一般说是心狠手辣,不讲情面的。安德烈此前曾参与绑架过一个小男孩,向其家人索取一百万美元的赎金。然而当这个男孩的家人把赎金送到时,孩子其实已经不在人世。 6月12日,布里斯终于盼到了自己获救的日子。在夜暮降临时分,车臣军队——而不是那些绑匪——接管了他。这一行人在丛林中穿行了一阵后转为骑马前进。布里斯两眼被布带勒住,坐在骑手的后面。三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一座小屋,里面是来接他的人。第二天一早,自由之身的布里斯乘汽车去见俄罗斯内务部的特派员,随后被带到莫斯科,在克里姆林宫,俄罗斯总统普京与他亲切握手。经过八个月的生死劫难后,两个法国人终于获得了自由,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文:勤之)
|
||||||||||||||||
网站简介 | 用户注册 | 广告服务 | 中文阅读 | RichWin | 联系方式 | 帮助信息 Copyright (C) 2000 SINA.com,Stone Rich Sight.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四通利方 新浪网 本网站由北京信息港提供网络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