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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难日:比斯开湾核潜艇救援记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08月15日16:28 新浪军事

  坐落于莫斯科市中心的前苏联海军总司令部,每天昼夜不停地向各舰队下达指示,收集报告,做出重大决策。总司令部不只是海军的心脏,而且是海军的头脑。

  1970年4月,总司令部特别的繁忙,因为正在进行前苏联海军史上规模最大、四大舰队联合行动的“海洋”演习。4月10日12点40分,海军中心指挥所的内部电话传来了黑海舰队作战值班员十分焦急的声音:

  “保加利亚海军司令多布列夫海军中将给我们打来电话,说某轮船公司收到这样一份电报:急电。“阿维奥尔”号内燃机船。北纬……西经……,一艘苏联潜艇遇难。没有别的数据。”

  作战值班圆马上给海军总司令打电话,海军元帅谢尔盖.格奥尔吉耶维奇.戈尔什科夫听完了报告,一声不响地放下电话听筒。几分钟后,他来到中心指挥所,同海军总参谋长尼古拉.德米特利冶维奇.谢尔盖耶夫一起走到北大西洋形势图前。

  “保加利亚报告的坐标点位于K—8号潜艇的还线上”海军总司令部作战部长科马罗夫海军中将报告说。

  “我看到了”,戈尔什科夫锁紧眉头点点头,转身对谢尔盖耶夫说:“向K—8号传达我的命令,立即报告自己的位置和采取的行动。”

  “是!”总参谋长简短地回答。

  几分钟后他口授了电报内容,又与北方舰队参谋长接通电话,命令说:“把潜艇的位置报告图—95飞机。让它们搜索事故地点,与潜艇取得联系。向在海上的附近船只和渔船通报全部情况。”

  这时总司令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声响了个。是北方舰队司令打来的。

  “总司令同志,多布列夫报告了“阿维奥尔”号发来的另一份电报:遇难潜艇告知了它的呼号……”

  “明白了,”戈尔什科夫叹了口气。“请您与多布列夫保持联络。”他放下听筒,扫了一眼世界海洋图,这张地图几乎占据了办公室的整面墙壁。现在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根据呼号判断,在比斯开湾失事的正是K—8号潜艇。

  按总司令的命令,迅速成立了由总参谋长亲自领导的营救部门。应召到这里的有海军装备部的专家、核物理工程师和具有指挥潜艇经验的军官。他们围在总司令接待室巨大的橡木桌旁,把几个米长的图纸展开,根据传送给他们的点滴信息掌握潜艇的事态进展,提出拯救建议。经过计算表明:为到那里援救潜艇,它们需要几昼夜的时间。

  14时,北方舰队接到命令,让供应舰“伏尔加河”号紧急准备出还,将在舰上搭载一批与K—8号同样的人员个。出海准备用了不到4个小时。同时,保加利亚海军司令通过自己的船长转高潜艇,苏联军舰正前往救援,并分咐“阿维奥尔”号留在潜艇所在海区,按艇长要求给予一切必要帮助……

  经商量,艇长弗谢沃洛德.别索诺夫海军中校和副总队长符拉基米尔.卡希尔斯基海军上校决定把部分艇员转移到保加利亚船上。第一副艇长维克多.特卡切夫海军中校拟定了名单。列入名单的首先是那些吃尽了苦头从舱室里爬出来的人,以及年轻的水兵,并由副艇长奥列格.法列耶夫海军少校负责。在以后的法列耶夫报告中说:“艇长对我说:“你准备走吧。艇上的情况不要泄露出去。”我走到第二舱室准备下艇。艇长跟着我下来,亲自确定名单。名单中的军官包括:维利海军少校,阿德日耶夫上尉,彼得罗夫中尉。遵照政治副艇长的命令,我把自己的党证交给他了。其他人也这样做了。我们把防寒衣送给留在艇上的人……”

  核潜艇的上甲板已经被淹没。在艇首的几个舱室里,一通风装置坏了,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而且第三舱室渗漏出二氧化碳气体。试图通过第一舱室入口给艇首艇室通通风,但奔腾的海浪迅猛地向入口涌来。艇长把全体人员召集起来,宣布了离艇人员名单。军官和水兵默不作声地听着,有默默第散去。名单里共43人。艇在不断地倾斜,艇尾逐渐沉下去,艇首翘了起来。天色逐渐地黑了下去……

  别索诺夫在电报中报告说:“火灾原因没有查清。第三到第九舱室已密封并断电。反应堆已熄灭……HNA—59(喷射消毒器)和HN—46(测试接收机)全都用上了……全人人员都在第一和第二舱室里。蓄热可用14昼夜。17时30分,43人转移到“阿维奥尔”号上。全体官兵精神状态良好……”

  莫斯科全力展开救援工作。海上运输部长通知海军总司令,他已把从古巴归来的内燃机船“之沙.科瓦列夫”号和“卡西莫夫”号派往事故地点,可能还有油船“柳布利诺”号。它们将于第二恩天早晨到达潜艇所在海区。供应舰“伏尔加河”号于17时从北摩尔斯克启航,比预定时间提前1小时。一艘护卫舰把K—5号核潜艇上的换班人员送到供应舰上,这批舰员是直接在海上登上护卫舰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要把他们送往何处去,也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大家明白,大洋里什么地方发生不幸,需要他们去帮助那里的同志们。正在海上的北方舰队旗舰“摩尔曼斯克”号也调转航向驶往事故地点。按演习计划要求,舰队司令和航行司令部就在这艘旗舰上。“摩尔曼斯克”号以最高航速行驶,航行中由油船“沃尔霍夫”号为其补给油料。

  19点25分,海军总司令通过“阿维奥尔”号转高K—8号艇长:“做好拖带潜艇的准备。最主要的救援手段是保证潜艇不沉。你们要监控好舱口。尾舱要始终关闭。必须通风时要有人值班。牺牲者的遗体待军舰到达时移交。请告诉全体官兵,我们寄希望于您和他们的经验与勇气。戈尔什科夫。”

  不久,从“阿维奥尔”号传来新消息:“我靠近潜艇,撤走43人。其他人仍在艇上。为迎接驶来的舰船,我将根据申请发布到达这里的无线电方位。请告知都要在哪些频率向谁提供无线电方位。”

  K—8号潜艇失火将近两昼夜了。在莫斯科,时钟刚开始新一天的读数时,内燃机船“萨沙.科学挖掘列夫”号出发了。长报告,他们开始接收“阿维奥尔”号的无线电导航。又过了1小时,干货船“立陶宛共青团员”号也开始接收导航;紧接着是内燃机船“卡西莫夫”号;其它舰只、潜艇和船只定时出发,报告自己的位置。

  凌晨3点,“萨沙.科瓦列夫”号驶至用目力能看到K—8号的地方。莫斯科再次要求该船船长:“靠近弄清情况。主机如何、各舱室如何,有多少人,都在什么位置,为恢复通联需做些什么?”

  “萨沙.科瓦列夫”号回答:“我们与潜艇联络过。他们什么也没说。黎明前联络中断。”4点10分又从莫斯科发来一份电报:“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尽快弄清情况。将由内燃机船“卡西莫夫”号或“立陶宛共青团员”号拖带。为保障飞机飞行并与它们联络。在XXX频率开设无线电值班个。它们的呼号是“大衣”,用实际船名胡椒你们。”

  过了1小时,“立陶宛共青团员”号到达,7点30分两架图—95飞经该海区。飞机告知说降到700米高度,但它们没有穿过云层。从雷达上可以看到亮点,可是谁也没有联系。“卡西莫夫”号接踵而至。这样,4月11日清晨已有1艘保加利亚船和3艘苏联船只在K—8号潜艇附近。当“立陶宛共青团员”号接近“阿维奥尔”号时,K—8号潜艇副艇长法列耶夫抓起扩音器:

  “这里有43名潜艇艇员!必须把他们接到苏联船上!”他喊道。

  “明白!”“立陶宛共青团员”号船长回答。“我要拖带潜艇,由“卡西莫夫”号去接你们!它正向你们驶去!”

  “立陶宛共青团员”号船舷对着波浪,摇晃得很厉害。从那里把拖缆导索抛了出去,但没有抛到,落到水里去了。又试了几次都未成功。于是船长命令把汽艇放下去,终于靠它把导索送到潜艇上,艇员把拖缆收起来。别索诺夫和卡希尔斯基决定把拖缆挂在艇首水平舵上。没有成功……于是把拖缆拴在拖索钩上。“立滔宛共青团员”号开始低速行驶。拖缆扯紧了,不料一下子就绷断了个。这时刻一连几个巨浪波汽艇淹没了,马达停止工作,小艇很快被冲走。“立陶宛共青团员”号暂时把K—8号搁在一边,向被冲走的小艇扑去。追上后把它吊到船上,又向潜艇驶去,在风暴继续增强的情况下继续试着拖带潜艇。天完全亮了时“卡西莫夫”号驶近“阿维奥尔”号。法列耶夫让自己的艇员排好队,按名册点名检查一遍。然后他在队列前向船长和政治副船长,并通过他们向全体船员表示谢意,感谢他们给予的帮助。他请求把在抢救行动中表现突出的保加利亚同志的名单给他;为了他们表现出的勇气和兄弟般的情谊。

  艇员们换乘之后,“阿维奥尔”号奉命继续自己的航程。15点10分,“立滔宛共青团员”号通过波罗的海轮船公司报告,潜艇上没有电了。19点又向总司令报告,“立滔宛共青团员”号已拖住潜艇。但海军司令部没高兴多久,几乎是同时又传来新消息:拖带中断,无论怎样再也拖不住潜艇了。

  脱离拖带之后,艇长决定给艇尾舱室吹吹风。然而暴风逐渐增强,巨浪冲向核潜艇舷侧,又象瀑布似地落向站在舰桥上的人们。整整用了一天时间试图挂拖潜艇,但未获成功。K—8号依然任凭风浪摆布。22点10分,封闭的舱室内传来一阵敲击声。舱口被打开了,第5部门长瓦连京.帕申海军中校爬到甲板上。他严重煤气中毒,呕吐不止,摇摇晃晃。别索诺夫从航行舰桥下去了。

  “弗谢沃洛德.别索诺夫,进舱室的煤气越来越多。大批人中毒。许多人呕吐,有些人已失去知觉。”帕申报告说。

  “二氧化碳超标2倍,”随后爬上来的化学部门长说。

  “把人带出来”,艇长命令。“只好把大家都安置在上面了。”

  水兵和军官开始一个跟随一个地爬到甲板上,用手抓住栏杆,走进指挥室防护栅。海浪不时淹没舱口,海水涌入艇内,把人们打倒在地。最后一个人终于离开舱室,舱口彻底关闭了。但把留在艇上的人全都安顿在相当拥挤的指挥室防护栅内是不可能的。因此决定再把部分艇员转移到船上。5发红色信号弹飞向附近的一艘船。原来是“卡西莫夫”号。它很快尽量靠近潜艇。别索诺夫把手握成喇叭状,对着内燃机船喊道:

  “能不能接收30人上舰?”

  “能接收!”“卡西莫夫”号船长回答。“我把汽艇放下去!”

  别索诺夫着手拟定名单了,确定为了拖带和恢复工作必须把谁留在潜艇上。政治副艇长开始销毁密码文件。争论一番后决定,副总队长卡希尔斯基也应当上船,以便直接与海军司令部联络(他在报告中写道:这时潜艇的倾度为3度。我和艇长对潜艇的状况并不担心。认为我们能在第三和第四舱室进行恢复工作……)。

  别索诺夫把艇员召集在一起。大家都被海水浇湿了,直打哆嗦,批发得要命,摇摇晃晃地互相扶着,听艇长讲话:

  “谁想离开,我不会挽留他,”他扫视一眼艇员们。

  然而谁都不说愿意离艇。于是艇长宣读了留下人员名单,名单写在“作战日志”上,是他从信号兵那里取来的。留下大约2人,然后别索诺夫宣布:

  “其他人离艇。”

  有两人马上向他走过来,他们是第一副艇长特卡切夫和中时列奥尼德.切克马列夫。

  “艇长同志,”特卡切夫抓住别索诺夫的衣袖。“我决定留下来。我们一块航行,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算了吧,维佳,我们还要战斗呢。”艇长回答说。

  “但作为您的第一副艇长我必须留下。”

  “好,那就留下吧。”

  别索诺夫决定不与切克马列夫多罗嗦。

  “切克马列夫,上汽艇!”

  “艇长同志,”这位却不肯让步。“让哪位年轻人替我走吧。我们这里有结婚的,还有有孩子的……”

  “你指的是什么?”别索诺夫皱起眉头。

  “不指什么,我留下,毕竟我比较有经验……”

  “那就留下吧。”别索诺夫挥挥手。

  从“卡西莫夫”号上放下的汽艇第四次进入才靠上潜艇舷侧。离去的人望着艇长,他把两只手掌握在一起举在头顶上。从旁边可以特别清楚地看出,K—8号潜艇处于多么严重的状态。巨浪在艇尾上方咆哮,艇首恰恰相反,高高竖立。

  预备役海军中校根纳季.西马科夫回忆说:“离开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潜艇。站在甲板上的人向我们挥手,水已没到潜艇指挥室,看不到艇尾。……记得最后一次望着自己的潜艇时,产生一种惆怅感。我们驶向“卡西莫夫”号,涌浪把我们给淹没了,有时觉得会靠不上去。上船是这样进行的:当风浪把靠着船的小汽艇抛起来时,刹那间它与船的甲板出于同高,这时我们当中就有人一跃,正好扑在抓住他的税收们的怀里”

  卡希尔斯基在报告中写道:“……登上“卡西莫夫”号以后,我被领到船长那里。自我介绍以后,我请求用船长的文件给海军总参谋长发报说:目前正在对潜艇组织部间断观察。2点40分,水文调查船“拉普斯夫”号出现了,经超短波联络后得知:“用了11小时试图拖带潜艇毫无结果。”……

  卡希尔斯基在报告中写道:“高压空气可用到23点;第一组6个气罐储存200千克,第四组4个气罐每罐100千克。此时,正在用第一蓄电池组给第一和第二舱室照明。艇上急需一批保证潜艇生命力的器材,特别是HN—46隔绝防毒面具,还要用防险救生器材给艇上输送高压空气。”

  4月11日的夜晚是个不祥的夜晚。23点2分,波罗的海轮船公司值班圆向海军司令部转达了“卡西莫夫”号发来的令人不安的消息:“目标失去浮力。我船开始撤走人员。风力6—7级。海浪5—6级。”12日1点20分,又发来一份电报:“拖带未果。试图从目标上撤走一部分人员。下一次试拖带将于黎明时分进行。”

  此时,水文调查船“拉普斯夫”号来电:“我听到“立陶宛共青团员”号在导航,我按导航行驶……将于4点钟到达潜艇附近。”

  与此同时,“紧急”号驱逐舰火速出发,将海军防险救生部部长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奇克尔少将送到救生船上,救生船接到将军后便迅速驶向K—8号潜艇。海军中从水兵到总司令都知道,奇克尔善于在最复杂的情况下找到办法。

  “如果奇克尔来得及,一切都会正常,潜艇就有救了。”海军司令部里带着一线希望。

  然而,尼古拉.伊万诺维奇没有来得及发挥他的才能,他迟到了12小时……

  莫斯科时间12日凌晨4点零5分,“哈里通.拉普捷夫”号靠过去与K—8号联络。船在风浪里颠簸,倾斜得很厉害,人在甲板上挪动非常吃力。第一副船长谢尔盖.博德里科夫走到首楼,他冒着被冲下去的危险,互换潜艇艇长,要他重复听到的话。博德里科夫回忆说:“艇长对谈话表现得非常冷淡,这实在令人感到惊讶!他不愿回答提出的问题,明摆着是不信任,虽然探照灯光把烟囱、舱面室和船首上的字照得通明。他对我们说:我们的上级在“卡西莫夫”号上,把他叫到你们船上,那时我们将坚持下去!我理解:我们的潜艇艇员经常把自己的水文船看成美国侦查船,因为这两种船的白色船体和用拉丁文写的船名容易令人混淆,遗憾的是,与K—8号会晤因此弄成这样。”

  很快,水文调查船“哈里通.拉普斯夫”号被海浪卷弄着,如果不赶快离开,几分钟后难免要与遇难的潜艇碰撞。船长亚历山大阿福宁海军少校亲自站到送话器前,船在涌浪漩涡里倾斜颠簸着,这时政治副船长跑进指挥室:

  “报告船长,海军总参谋长要与您联络!”

  阿福宁少校走向报房。谢尔盖耶夫转达了最新消息:“据我们掌握,艇上的情况是这样的:30人牺牲,部分人员在“卡西莫夫”号。潜艇已失去浮力,请您搞清楚,实际上是谁在指挥潜艇。关于潜艇的情况我们知之甚少。一切都应当查明……指挥机关期待您报来有关潜艇的准确消息。”后来水文调查船收到一份电报——莫斯科要求把呆在“卡西莫夫”号上的潜艇负责人卡希尔斯基接到调查船上。

  调查船驶近“卡西莫夫”号,放下小艇,副船长博德里科夫首先跳到摇摇晃晃的小艇里,其他人也随后跳了下去。小艇在7级海浪里抛来抛去,博德里科夫驾艇费力地驶到“卡西莫夫”号跟前。卡希尔斯基直接从上甲板跳到艇上,这当然很危险,不过还算走运,小伙子没有失手,5点30分,卡希尔斯基顺着舷头爬到调查船上。

  风越刮越大。海浪贪婪地吞吐着的“哈里通.拉普捷夫”号、“立陶宛共青团员”号和“卡西莫夫”号,它们竭力地靠近潜艇,构成一个三角型,将K—8号围在中心。

  定位器天线不停地转动,指示器屏幕上显示出目标——一个不大的淡绿色光点。莫斯科时间6点13分,“卡西莫夫”号的二副看到一颗红色信号弹在潜艇上方腾空而起。同时定位器屏幕上的标记开始迅速暗淡起来,尔后完全消失。

  过了1秒钟,“卡西莫夫”号的船体由于两下强大的水压冲击而颠抖起来。副船长马上发出警报,全速向潜艇驶去。

  副艇长法列耶夫少校在报告中写道:6点30分,我在舱室里休息。维利海军少校突然跑进来把我叫醒:

  “您听到水压撞击声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雷达上没有标?”我问。

  “消失了!”

  “潜艇不存在了,很有可能是蓄电池爆炸。”我直言道。

  6点32分,我们跑到舰桥上,第5部门长已经在那里。得出的结论是:潜艇已沉到海底。用超短波话报与“哈里通.拉普捷夫”号和“立陶宛共青团”号取得了联系,他们也确认听到爆炸声,观察到雷达屏幕上的潜艇标记在渐渐消失。6点35分,用超短波命令向潜艇所在位置机动,所有的探照灯都打开了……

  海军上校卡希尔斯基在报告中写道:““哈里通.拉普捷夫”号把小艇放到船尾系艇索上,开始驶近潜艇。我和政治副船长在报房里,与莫斯科进行无线电通话,讲完时刻五,我俩感觉到激烈的冲击,好像是巨浪冲击;然后,船长报告说:6点零8分与潜艇失去雷达接触。6点18分,船上所有的人都听到两声水压撞击声。船上打开探照灯,加快速度,开始对该海区进行搜索,但什么也没有发现,潜艇消失了。我和政治副船长报告了这件事……并开始搜索,试图搭救潜艇上的人员……”

  由于天很黑,又不停地下雪,海面上的能见度很差,探照灯在夜幕中照出的只是浪峰。当营救船只驶近悲剧发生地点时,只听到溺水艇员的喊叫声。我们终于在“卡西莫夫”号船头方向发现一个人,抛下救生圈,这个人试图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到它,但这时巨浪把他淹没了,此后再也没有见到他。

  尽管风暴很大,“哈里通.拉普捷夫”号和“卡西莫夫”号还是不断向下放送小艇。突然,“哈里通.拉普捷夫”号上的水兵看到顽强浮在水面上的潜艇航海长古拉.什马科夫上尉,税收长巧妙地用钩抓住他的制服……就在最后时刻,制服破裂了,这个即将得救的艇员便永远消失在大海里……

  此后,活下来的K—8成员都会记得,有那么一瞬间,探照灯在被风暴掀起的巨浪中照见了身着方格衬衣的第一副艇长维克多.特卡切夫,但转瞬间便淹没在翻滚的恶浪之中。

  巨浪和纷纷扬扬的大雪妨碍了搭救工作,但几艘小艇仍在继续搜寻活着的人。不久人们发现了生命垂危的潜艇艇长弗谢沃洛德.别索诺夫,他的头部撞破了,身子由于穿了件加拿大毛皮衣才漂在面上。艇长的身体被钩住,向小艇拉过来,并触摸到他的手。然而,一个巨浪打来,小艇被抛到一边,试图把别索诺夫拉上来的水兵手里只留下一本作战日志,上面写着留在艇上的人员名单。艇长永远留在他的战位,林钟前他履行了自己最后的义务,上交了最后的报告。

  7点35分,卡希尔斯基上校向莫斯科报告:“6点18分,3条现场营救的船都觉察到强烈的撞击,随后便失去与潜艇的雷达接触。搜索时发现艇长的躯体,头盖骨破裂,未能把他捞上来。我认为潜艇已沉没,但正在全力搜索。”过了1个多小时,他又与莫斯科联络,告知牺牲者的名单。

  13点15分,海军总司令命令卡希尔斯基负责统一指挥搜索行动,命令“卡西莫夫”号驶向僧一维尔德洛夫级巡洋舰“摩尔曼斯克”号,转交救上来的潜艇官兵。海军总司令通告舰上的北方舰队司令:“未能救出K—8号。我们与一您一起为这一重大损失感到悲痛!以舰长别索诺夫为首的全体艇员为保住潜艇而奋力拼搏,履行自己的义务直到最后时刻。艇长牺牲在战斗岗位上;救上来73人。所有救上来的人都由巡洋舰接收,为他们治疗,让他们休息。迄今事故情况尚不清楚。与艇员谈话时应回忆当时情景,我指的是,应把所有的谈话资料都交事故调查委员会。”

  “摩尔曼斯克”号回答说:“我们为舰队蒙受的不幸而感到非常通信!K—8号潜艇官兵为挽救潜艇而应用斗争到底,我们前去把艇员接到巡洋军舰五上。请命令“卡西莫夫”号船长把船开到这个位置:纬度……经度…我的位置……航向220度,航速24节。”

  驶低事故地点的科特林级驱逐舰“敏捷”号,“哈里通.拉普斯夫”号和“立陶宛共青团员”号排好队列,连续3昼夜不停地在潜艇覆灭海区搜巡,希望再能发现点什么。图—95、美国的“猎户座”和英国的“希尔顿”飞机在它们的上空盘旋……

  4月15日,“敏捷”号奉莫斯科命令把卡希尔斯基接到舰上。但在离悲惨事件发生处不远的地方,它发现一艘驶向K—8号失事地点的不明潜艇,在与它建立声呐接触之后,它驱赶这艘潜艇达2小时之久,然后全速开往波罗的斯克。

  海军指挥机关要求尽快把卡希尔斯基海军上校送来,以便弄清潜艇履灭的情况。此时,“立陶宛共青团”号等已离去,只有“哈里通.拉普捷夫”号仍留在事故地点。活下来的艇员已在西部海岸的不给舰“伏尔加河”号上醒来,莫斯科派了个事故调查委员会到那里,并开始通知死者亲属。

  后来,在海军第一副总司令符拉基米尔阿法纳西耶维奇.卡萨托诺夫海军上将的领导下,委员会对K—8号发生火灾的可能原因进行了研究,最后谈了恩两点意见:

  一、第七舱起火,可能因有机物质落在密封不好的卡盘上附近电缆可能被火损坏,造成电缆短路及通往艇体的电缆短路;在第三舱室电缆或电器的某一极有可能短路的情况下,第七舱室通往艇体的电缆短路可能会导致第三舱室电缆短路;第三舱室电缆短路可能导致舱室里的声呐起火。

  二、由于绝缘物发生机械损伤,通往艇体的电缆短路,或因第三舱室电缆或电器的某一极着地而使第七舱室动力网中的某一极短路,这样使可能在第三和第七舱室同时出现电弧;电弧可引起火灾,促使氧气从第七舱室未密封的卡盘里泄漏;第七舱室里的电弧也能引起火灾,虽然不会发展得那样严重,但会造成烟雾弥漫。”

  委员会在结论中指出,K—8号的履没是“由于密封垫被烧毁,水从缝隙进入尾舱,结果失去纵向稳性而倾倒。加速核潜艇覆没的另一原因是暴风,潜艇沉默时风力达到7—8级。

  委员会在结论中特别指出潜艇官兵表现出的集体英雄主义英雄主义、毅力、高尚的道德情操和良好的技能,请求为K—8号全体官兵颁发国家级嘉奖。

  关于火灾的原因,虽说委员会的结论接近真实情况,但只有把核潜艇从4125米深处打捞上来时,才能彻底为这个问题划上句号。

  过了一段时间,K—8号活着的官兵被送去度假,休息归来之后他们参加了牺牲同志纪念碑的奠基仪式,

  时间在流逝。在格列米哈驻军所在地出现了弗谢沃洛德.别索诺夫大街;山岗上竖立着牺牲潜艇官兵纪念碑,上面画着一位舰上军医为抢救水兵的情景。现在对新一代潜艇关闭来说,久远的1970年发生的事已成为历史。命运把艇员及其家人分散到全国各地。尽管老战士们越来越难以在每年的4月12日列宁格勒会见,但在自己的潜艇覆没25周年那一天,他们却又聚到一块了。为的是纪念自己的战友——那些彻底为祖国履行义务而牺牲,不曾退却不曾胆怯的人们。直到生命的最后瞬间,他们始终忠于自己的誓言、义务和荣誉。《舰船知识》供稿 (梁德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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