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弹劾我？我才不在乎呢。”

　　对于克林顿在新闻媒体发表的讲话，人们是一片谴责之辞。而检查团从8月17日的法庭证词中也看不出有什么值得 乐观的东西。克林顿对大陪审团作证的时候，他的证词已经比7个月前作证的时候要小心多了。

　　渐渐地，检查团里比较聪明一点的成员已经开始意识到，他们手头的整个案子实际上都集中性这一点上--总统七个 月前作证的时候，以及在向陪审团的作证时候是否撒了谎。由于克林顿拒绝回答某些问题，比特曼与威森博格尽量拖住他。面 对大陪审团，克林顿不断地重申他的立场，他表示，按照1月18日向他讲述的性关系的定义，他与莱温斯基没有任何性接触 。克林顿只承认了“不恰当的亲密接触”，而且也就到此为止，克林顿不肯说出来具体有哪些“不恰当的亲密接触”；而且克 林顿否认了他曾经为了激起莱温斯基的性欲，而“用手或嘴触摸过莱温斯基的胸或者阴部”。

　　检查团认为如果立案，仅有这点儿证据是不够的。既然克林顿已经承认了亲密接触，那么他讲出或者不讲自己的手和 嘴放在莱温斯基身体上的准确位置，这两者区别有多大？独立检查团的意见是，这有很大区别。如果他们能证实这里面的确有 不轨行为--任何形式的不轨行为--那他们就可以立案，而完全可以不用去考虑对象是谁。其实美国的法官和检查官已经听 腻了律师们的谎言，不过检查官可以掂量假证的分量，以决定是否国家资源可以得到更好的分配。但是在独立检查团这里，尤 其是对这个案子，这种思路完全行不通。斯塔尔在一次临时新闻发布会上说：“好吧，你以上帝的名义发誓，说，‘上帝啊， 保佑我吧，我将讲实话。’我觉得这个程序很重要。在这个案子里我们尤其看重宣誓作证这个程序。在我们这里，不允许有谎 言，不允许有任何遮遮掩掩，这里只允许有事实，你不可能掀翻了正义的神殿。”

　　斯塔尔试图找出一些关于性丑闻的伪证，而这就引发了另一个问题。莱温斯基在8月6日到大陪审团作证之时，她仅 仅是概括地讲了她与总统的性关系。现在，在斯塔尔的调查团准备在大陪审团上仔细分析克林顿的证词的时候，斯塔尔就需要 事先掌握克林顿与莱温斯基在一起交往的大量细节证据。而独立检查团如何去进一步调查莱温斯基，这件事情本身就将成为美 国司法执行史上的一个里程碑。